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就憑這尿xìng,還想跟皇帝鬥?
“……這第三,還是得加強監管,出了事的官員,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也不能當作一點事沒有,我大明自有國法……”楊改革倒是興致勃勃的講解著,話語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要揮舞著陳於廷這根木頭來管教這官僚階級了。
“……臣領旨……”韓爌見皇帝完了,立刻答應道。見皇帝的言辭基本沒有超出自己的預料,更是鬆了一口氣,一些官員擔心皇帝勃然大怒,從而借這個事搞一場大清洗。那可就成了災難了,現在看來,皇帝只打算下明晃晃的鉤子。鈍刀子割肉,沒有把大明官場搞得雞飛狗跳的意思。當然,也還得大家配合,要是大家不領情,依舊和皇帝對著幹,那皇帝肯定是要讓大明官場雞飛狗跳的。有些不長眼的人,勢必要倒黴了,殺雞儆猴這東西是必要的。
楊改革了一氣,想了想,又道:“朕也就這麼多。卿家可千萬別因為此事而懈怠了朕交予的差事,該怎麼做的還是要怎麼做啊!”楊改革還不忘提醒一句。
“回稟陛下,臣明白!”韓爌倒是毫不含糊的回答道。他確實沒什麼要含糊的,皇帝下直勾勾的鉤子,你自己要去咬,能怪誰?
楊改革見這事做得差不多了。也就放韓爌走了。
楊改革見韓爌走了,一個人坐在那裡沉思了許久,這才對王承恩道:“大伴,召徐師傅回京吧……”
“……陛下,要召徐師傅回京?陛下,如今這個關頭上……”王承恩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皇帝不是一直不讓徐光啟回京麼?按理,一般的巡撫都算欽差,他們要一年回一次京敘職,徐光啟的欽差即便是特殊,可也不可能一直在外不回京,因為皇帝推崇西學的關係,已經將徐光啟這個“西洋派”推上了風口浪尖,此時回京,不知道多少人要找徐光啟的麻煩,如今就有不少人提到這個問題,徐光啟欽差在外的時間太長,應該回京敘職了,為的就是將徐光啟拉入京城這漩渦裡,為大家找一個靶子。徐光啟在這個當口回京,只怕會重新激起官員們的反彈。
“不要緊,召徐師傅回京吧,徐師傅的事,朕自有安排,一直在外不回京,也是不行啊!今年的移民比較輕鬆,不那麼急,剛好可以讓徐師傅休息一陣,朕也好久沒見過徐師傅了……”楊改革喃喃自語道,徐光啟在外欽差的時間確實很久了,雖然楊改革相信徐光啟,但一直不回京,對於制度來確實是一個不小的傷害,楊改革身為皇帝,並不想太過於破壞對自己有利的制度,有時候,維護制度本身,就是在維護自己,掌控半個大明朝的移民,涉及數百州縣,過手錢財過千萬,更是掌控著皇帝的糧食袋子,未來的錢袋子,其權利可想而知,楊改革可以對徐光啟放心,但楊改革不可能對徐光啟的繼任者放心,一些必要的制度是有必要維護的。更何況一直依靠信件來溝通,也有著不小的障礙,很多東西都還是需要面對面的溝通比較好,有些事,還是要當面才行。
“奴婢遵旨……”王承恩見皇帝堅持,也就不打算什麼了,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
……
韓爌出了小樓房。
心裡卻一直在想皇帝處理此事的態度。皇帝明顯的是要鈍刀子割肉,慢慢來的,並不是一些人擔心的什麼皇帝要借這件事在官場興起腥風血雨。
其實按照韓爌的想法,皇帝是可以借這件事興起大獄的,按照如今官場上這德行,隨便抓那個都不會抓錯的,更別皇帝手裡捏著真憑實據,若是皇帝真的舀此事做文章,興起一片腥風血雨,用這個辦法來解壓,完全沒問題,官員們被皇帝這一鬧,必定顫顫兢兢,好長時間不敢動彈,那裡還敢跟皇帝“動手動腳”?,可皇帝卻選擇了慢慢來,原因?
韓爌慢慢琢磨著,以皇帝做事的風格,只怕這鈍刀子會非常的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