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最後笑道:&ldo;王爺為青雲羨的少門主,難道還會不知江湖上出了什麼事情嗎?&rdo;
夏侯南山歡笑開來:&ldo;百里少閣如此聰慧應該也就瞭解本王寧用謊話來匡你也不願說……其中兇險不可估量,餘亦交代不可告訴你。&rdo;
&ldo;那花影只問一句。&rdo;
&ldo;說。&rdo;
&ldo;他們是救餘亦還是去幫餘亦?&rdo;
小王爺歡然而笑:&ldo;若是救他,本王定然首當其衝,自然是幫。倒也也不是……江湖之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少閣還是莫要為難本王。&rdo;
白雲聽著他二人啞謎般的對話,不僅生出幾分煩悶:&ldo;你們二人說什麼啞謎呢?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rdo;
小王爺摟著嬌妻往花舞樓的方向走:&ldo;說餘亦呢。&rdo;
小郡主立刻瞭然,跳動著欲開口卻被小王爺捂住口鼻,一臉笑意:&ldo;你昨晚怎麼答應我的?&rdo;
白雲滿目不情願:&ldo;不能告訴花影。&rdo;
&ldo;嗯。&rdo;
二人牽著手,細挽著胳膊,十指緊扣,如膠似漆。
京中誰家也不似他二人這般相愛,她回身望著君言王面上的歡喜,總能憶起桃花海棠菲菲爭艷時節,粉嫩花林間餘亦嘴角掛著一抹輕笑,口中是對君言王的誇讚。
她想著那多情魅意的男子,心想著:君言王那顆至純至真的心,或許比起赤子之心更為難得。
六月中旬,正是夏至。
月季朵朵盛放,蓮池之中芙蕖睡蓮並蒂爭輝,四面幽香花艷。凌月閣的茉莉早早便濃了香氣。那日又是一場微雨,凌月閣受命與京兆尹府一同細判三年前一眾舊案,當年為進官胡亂斷案者一律嚴懲。
就像是細雨之中的長陽城一般,朝堂也正值風雨期。
夏侯南斗掃淨朝堂之意,如雷霆而下,凌月閣自百里花影歸來之時便忙若蟻群至今。
正是縹緲時,處理完最後的案子,百里花影趴在曲欄上靜靜的賞雨。
茉莉的香氣叫人昏昏欲睡,她猛然聞到兩縷熟悉的香氣,似蘭不蘭,交融著清冽的冷然,這樣的氣味夏日聞來只覺得詭異,似是鬼魅來襲的錯覺。
她猛地抬頭望去,依舊是紫衣輕紗,端的是山鬼般俊美的瀲灩,恰似人間最幽然的一縷黛色暝煙。
他撐著一柄素白的油紙傘,傘上所畫赤紅的芍藥在雨中更顯得艷麗。
餘亦素來不愛梳冠,整日都隨意綁著頭髮四處逍遙。可平日裡,他的髮絲可曾這樣亂過?細瞧去,這身上面上都是落了雨的,想來……是趕得匆忙。
已有一月有餘未見了。
她趴在曲欄上,歪著頭嬉笑開來,口中打趣道:&ldo;不知是誰家的水鬼從冰火湖中爬了出來。&rdo;
男子撐傘而至,將紙傘扔在雨中,顧自入庭。
他今日並未帶著湖水劍,只別了玉笛在腰側。一派山林隱士的模樣。
&ldo;多日未見,我很想你。&rdo;他並無多餘的笑意,嘴角僅是一抹淺淡的上揚,當真的歡喜無疑。
百里花影瞧著他面上的雨水,免不得取出手絹將他面上的水漬拭去:&ldo;侯爺公事繁忙,哪裡有空來想我這個閒人?&rdo;
他知道她存心這般,也端著架子道:&ldo;本侯再忙也記得每日都想你許久,花影妹妹可有想我?&rdo;
&ldo;呸。&rdo;她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