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意外。
唐勁望著簡丹,拉了她坐下來:“我沒你狠。”
簡丹看向唐勁;兩人目光相接之間,簡丹靜靜望了唐勁一小會兒,突然別開了眼。
她有一點混亂。
直接動手,她不知道答案,她也不會允許——三十六計七十二變一百零八種妥協之外,還有“腳底抹油”這一招;但另一方面,她的確做過大義滅情的事兒。
那不是她想要的。是兩個人身份所致——他們各自所屬的利益集團關係改變,他們彼此之間的立場也隨之改變。
她不得不二選一。
她願意做一個妻子併為此徹底改行,但是不願意做一個政治裝飾品。
類似的,那個男人樂於把他珍愛的海耀寶石切割製成兩人低調的訂婚首飾,但是不願意割裂他與他家族的榮辱與共。
所以他們只能天涯陌路,從此各自為戰。
……
唐勁捉了簡丹摟懷裡,親一下:“咋啦?”再親一口,“怎麼了嘛。”
簡丹輕輕一搖頭:“沒有。只是——你喜歡狠心的女人?”
因為樁子?因為失去過不止一個戰友,所以喜歡厲害的、遇到什麼都能對付的、無畏無懼、有能耐一直活得好好兒的女人?
人之常情,不難理解。男人也是人,也需要安全感。只是像唐勁這麼長的男人,很少會說出來,甚至不大肯承認罷了。
“什麼叫‘我喜歡狠心的女人’”唐勁忿忿一晃簡丹、再一晃,“我有那麼犯賤嗎?”雖然他常常犯賤,可怎麼也沒到那程度“明明是‘我喜歡的女人好狠的心’誰叫你就這樣兒”怪你怪你都怪你統統都怪你
——彪悍的邏輯
簡丹絕倒一下子忍俊不禁。
“笑什麼?”唐勁聽著覺得不妙,“我說錯啥了嗎?我說你笑什麼啊”
“沒錯。”簡丹丟開了那些事,掐了唐勁的腰回晃了他一下,順帶小摸了一把,“你就是個倒黴的傢伙,一不小心叫我給逮著了。”
“誰說我倒黴了。”唐勁癢癢得酒窩一冒,想了想,忍不住給樂了,摟著簡丹搖來搖去,“哎,說真的啊,不是跟你開玩笑啊——我爺爺的爺爺的墳,風水挺不錯來著。老家叔叔伯伯他們,每年清明都會去上香。前兩年還給整了整,我爸也出了份子錢的。”
這該說是“封建迷信”呢,還是“長期的、集體的、積極的心理暗示”?
簡丹一念閃過,莞爾失笑,兩者都沒提——她親了唐勁一下。
結果招來一個吻。
這個吻只是開頭,開了頭就沒完。唐勁孜孜不倦,軟纏硬磨,將簡丹的晚飯徹底改造了一回。
他們膩在一塊兒胡亂吃了東西,倉促轉去了臥室。
正文 上 209、滲透
209、滲透
清清朗朗的月色無聲無息,傾瀉了一地;唧唧吱吱的秋蟲躲得密密實實,唱個不休。
唐勁只覺自己滾燙滾燙,都快熟了;肚子裡又不滿,不滿簡丹的溫吞。
換做以往,他家丹丹早撲上來了,親他啃他玩他……
——是他不好玩兒了嗎?
為啥?是不是為了那個誰誰誰?
唐勁咬唇停了下來,捧了簡丹的臉兒瞅簡丹的眼睛。
簡丹不解看唐勁,趁著唐勁捱得近,啄了他一口。
唐勁安心了,重新吻去簡丹鬢下耳末,啃得更賣力了,留下一串印子。
簡丹撫過唐勁胸膛,有點兒被那熱度駭著了:“糖糖?”
他們重逢再見以來,她還是頭一次這麼叫。
唐勁以前一直抗議這叫法兒;抗議不成,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而已。可現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