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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到家裡,蕭予遷把小寶放出來,小純看它爪子有點髒,抱它去洗澡。蕭予遷則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ldo;我忘了拿毛巾,你去幫我拿一下,就在小寶的窩旁邊的凳子上。&rdo;小純回過頭對著洗手間的門喊了一聲。不一會兒,蕭予遷拿著毛巾過來交給她。小純用毛巾把小寶包裹起來抱到客廳的沙發上,輕輕替它擦毛。

蕭予遷坐在她對面,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她:&ldo;這是我送你的禮物。&rdo;小純詫異的看了一眼,見是一本綠面燙金字的精裝版《安徒生童話》,不禁有些失望:&ldo;這書我小學就看過了,而且我沒有公主病,不喜歡看童話故事。&rdo;

蕭予遷見她不以為然,解釋:&ldo;你以為小學生能看得懂安徒生?&rdo;&ldo;怎麼不懂?童話故事嘛。&rdo;小純歪頭看他,替小寶擦毛的手停了下來。

蕭予遷把書翻開:&ldo;你看看《老頭子做事總不會錯》這個故事。&rdo;小純接過書,翻到那一頁看起來,看著看著忍不住笑起來:&ldo;是挺有哲理。&rdo;她饒有興趣的又看了一篇。感覺到蕭予遷正瞧著她,她裝作沒在意,視線一直放在書頁上。

蕭予遷坐到她身側,指著書目錄上的一篇,對她道:&ldo;來看這個,《柳樹下的夢》,我一直很喜歡這個故事。&rdo;小純順著他指的地方,翻到那一頁。其中有個薑餅人的故事深深打動了她。

故事是這樣的:櫃檯上放著兩塊薑餅。有一塊是一個男子的形狀,戴一頂禮帽;另一塊是一個小姑娘,沒有戴帽子,但是戴著一片金葉子。他們的臉都是在餅子朝上的那一面,好使人們一眼就能看清楚,不至於弄錯。

的確,誰也不會從反面去看他們的。男子的左邊有一顆味苦的杏仁‐‐這就是他的心;相反地,姑娘的全身都是薑餅。他們被放在櫃檯上作為樣品。

他們在那上面呆了很久,最後他們兩個人就發生了愛情,但是誰也不說出口來。如果他們想得到一個什麼結果的話,他們就應該說出來才是。

&ldo;他是一個男子,他應該先開口,&rdo;她想。不過她仍然感到很滿意,因為她知道他是同樣地愛她。

他的想法卻是有點過分‐‐男子一般都是這樣。他夢想著自己是一個真正有生命的街頭孩子,身邊帶著四枚銅板,把這姑娘買過來,一口吃掉了。

他們就這樣在櫃檯上躺了許多天和許多星期,終於變得又乾又硬了。她的思想卻越變越溫柔和越女子氣。

&ldo;我能跟他在櫃檯上躺在一起,已經很滿意了!&rdo;她想。於是‐‐啪!‐‐她裂為兩半。

&ldo;如果她知道我的愛情,她也許可以活得更久一點!&rdo;他想。

&ldo;至少我不是餅子,不會被風抽乾了。&rdo;小純笑著自嘲了一句。蕭予遷含笑看著她,從身後拿出一個東西遞到她面前,道:&ldo;也差不多了。&rdo;小純看到是書房裡擺的一個檯曆,上面打著紅叉叉,臉上一陣發燒。他走了七天,她就打了七個紅叉,沒想到卻給他看到了。她忙撲過去搶,他卻把手往後一揚,讓她撲個空。

&ldo;你想我了呀?&rdo;他笑問。小純撇撇嘴,沒好氣道:&ldo;誰想你!我是算算你能不能在馬太太來收房租之前回來。&rdo;她強詞奪理的說。

蕭予遷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拿了一個杏仁,那是小純看電視時常吃的零食,掰成兩半,向小純道:&ldo;這是薑餅人脆弱的心,啪‐‐碎了!&rdo;小純也拿起一顆,放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