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上。
“哎,我身上都是泥巴呀!”
他重新把她抱起來,走進浴室;放下她,他轉身出去。
“敬桐。你去哪?”
“鎖門。別亂跑,我馬上回來。”
一年半以後,嘉茹和易風,一個在香港,一個在新加坡,幾乎同時分娩。嘉茹生女,易風得男,相差只有十分鐘。
嘉茹的父親老來得子,自是歡欣不已。易風經常和嘉茹聯絡,率性不改,但言談間多了份小女人的幸福滿足。
這天嘉茹剛放下電話,敬桐正好走進家門。他在妻子額上一吻。
“又是易風?”
“哎。她告訴我祖安畫的畫在啟智學校辦的一次美術比賽得了第一名。”
“太好了。你因此又喜極而泣了?”他坐到她旁邊,將她擁過來,吻地潮溼的眼角。
“祖安畫的是我們在海邊的舊屋,和我跪蹲在院子裡挖泥土。他自己蹲在我旁邊,抬著 頭看藍天的朵朵白雲。他的主題是:『冰藍的夏季』。”
“他想念你。”
“我也想他。我好想他,也想紅茶和咖啡。”
“不許動!站起來!警察!”
尖銳的聲音嚇了他們一大跳。他們真的不由自已地站了起來。
開著的客廳門口,走進來的是笑吟吟的祖安。他長高了,天真的臉龐有了幾許成長的神采。紅茶威武地站在他肩上。
“哈!嚇著了吧?”隨後是易風,得意地說。“這叫風水輪流轉。”
抱著兒子的逸達最後進來。“為了她要報仇,我們在上飛機前不得不用布條把紅茶的嘴綁起來,把它藏在易風皮包裹。”
“叫人呀,祖安。”易風仍帶著得意的神色。
“姐姐好,姐夫好。”祖安羞澀地輕聲說。
嘉茹愕然看著他們,又驚又喜又困惑。“可是,易風,我才和你透過電話呀!”
“我沒說我在新加坡呀!”
“站好,不許動!”紅茶似乎認出了敬桐,飛到他頭上來,歡欣地鼓拍著翅膀。“呀,義大利刺客!義大利刺客!不許動!”
敬桐翻翻眼睛,呻吟一聲。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嘉茹帶她父親和易風——她始終沒法稱她為母親——上樓看她女兒時,他還在好言勸紅茶離開他的頭髮。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