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
她也沒聽到尖酸刻薄或恨意。“你回過去嗎?”
“開什麼玩笑?他們可能會把我送去變性。不過話說回來,那種手術相當貴呢,”
他站起來,開啟冰箱,給自己倒了杯冰水。他已經把這當自己家了,他也給嘉茹倒了-杯。
“謝謝。”居茹說,接過來,一時沒去想他在她廚房裡的全然自在有什麼不對。“你沒結過婚嗎?”等他坐回去,她問道。
“沒有。”他腦子裡掠過一個他見過嘉茹後,便幾乎忘了的女人,邵逸達的秘書,崔心雯。一度,敬桐曾考慮過將她列為終身伴侶的人選。但他經常飛來飛去忙生意,她工作也忙,他們相處和相聚的時間,隨“捷英”投資的事業不斷擴大而逐漸減少。他們仍經常通電話,但是他們之間始終維持著不痛不癢的情誼。
像朋友,又像只是工作上時有密切聯絡的夥伴,就是從來不像男女朋友。至少他沒有那種感覺。
“條件太高嗎?”嘉茄茹問。
“條件?只有一個。我未來的妻子必須懂烹飪,或肯忍受我的手藝。我是個喜歡回家吃飯的男人。可能的話,我希望三餐都在家吃。”
她很難相信他如此戀家。憑他的外表和本身具備的優秀條件,她會認為他保持單身是為了要盡情享受單身男人的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你的婚姻呢?”他才問完,幾乎立即的,敬桐便可以感覺到她全身的刺都伸展開來。
“我的婚姻怎樣?”
“美滿嗎?你快樂嗎?”
“快樂不是那麼重要。至於美滿,要看你對它的定義如何。”
他揚揚眉。“你們為什麼沒有生孩子?”
“沒有孩子就表示不美滿?”
“不,但是你的言語回回旋旋,玄機重重。你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事,非要極盡所有能事的保守住你的秘密?”
嘉茹猝然直起身,幾乎踢翻椅子。“你又越界了,何先生。”
她沒看見也沒聽見他移動,但她快走到廚房門時,卻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裡。他則就勢伸手摟住她的腰。他和她只有一息之隔。她的心立刻跳到了喉間。
“你對所有的人都這麼不講理,還是隻對男人,或者純粹是針對我?”
她把臉轉向一邊,好讓自己呼吸。“是你一再逾越。”
“逾越了什麼?你的限制標準是什麼?只要問到或談及你的過去、你的父親、你的婚姻,你馬上捱了針刺似的彈起來。若是我說的不對,你儘可以糾正我。”
“哦,你怎麼會說錯呢?你的觀察入微令人歎服,何先生。”
他以柔和的笑容回應她的尖銳和諷刺。“我只要得到你一人的心就別無所求了。”
她仰起頭看著他了,眼眸深處交錯著需要、渴望、畏懼和謹慎。
“你竭盡所能只為了一個目的。”她掙扎地要自己保持理性。
“我沒提,是你說的。”
他的嘴唇忽然低下來,不過僅輕輕剛過她的,彷彿要先吸取她唇辦的芳香。
嘉茹又別轉開臉。“請你不要這樣。”她的雙手搭上他胸膛,可是沒有推開他。
這一刻他才明白他有多想吻她,為邵老找女兒的事忽然成了次要。他在這,他來這,是因為她已進據了他的心。他一向很能掌控一切,絕少感情用事。然而,他卻控制不了想她的思緒,而想著她就非見到她不可,見到以後便恨不得永遠不要離開。
“怎樣?”他托起她的下巴,將她轉回來,拇指拂撫她的嘴唇,它柔軟得不可思議。
“不要怎樣?”
“不要擾亂我的生活。”
“我有這麼做嗎?”他的手拂向她修長的頸項。“我只是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