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信任,可也不多的。近來,房客們又經常掛在嘴邊的說老陳最近交上桃花運,春風滿面來著。老陳則在他們面前,一個勁地否認沒有這種好事落到他陳大炮身上。說完,通常便揚長而去。
今兒個晚上,女人的聲音,卻在他家續了近半個小時,雖中間停過幾次了,但也不過一兩分鐘而已。琉水趟他床上,越想越不對勁,輾轉反側,不得入眠。老陳房子裡的女人是誰呢?卻又在幹些什麼呢?陳大炮難道真的不在?他老婆回來了?要不,真有鬼不成?琉水是越想,心底越是發毛。
就在此時,忽只聽見“啊”的一聲大叫。默地,安靜稍許,十來分鐘後,卻聽到老陳的聲音,對那人說道:你自己走好,路上要小心些,我就不送了。那女人則輕輕應答道:我給你那東西,不要忘記吃了!說完不久。緊接著,琉水又聽見關門的聲音。後來,整個晚上再也沒有那響聲。
今早,起來刷洗時,琉水遇見老陳,還沒有來得說起昨晚之事。老陳到先開口用他不標準的國語大炮聲起:
琉水!昨晚,你老是敲,敲什麼敲!
還說呢?你屋是什麼鳥聲響,還有那女人,搞得我睡不著。
老陳一聽這,倒也不像剛才那樣高聲大說話,則輕聲說:
小夥子,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那女人?…
嗨!年輕時的老友!
哈!哈!老相好才對吧!那昨晚可是…說到這,琉水才似乎明白過來,昨晚是怎麼一回事了,心裡一陳子地不痛快,一邊埋怨自己笨,一邊為這種騷事都能讓他遇見而感到莫明奇妙。只聽到老陳又說:
喂!不能到處亂說,人家可是有夫之婦的。
得了,哈…哈。陳叔,你可是魅力無限嘛!老陳打住琉水的話,
你小子,別向我開刷啊!老陳笑著對琉水說,卻又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有啊!是你那三夾板牆隔音效果太差了嘛!還是你那雙人床,你自己說。琉水見他也不避諱,又戲謔他一番。
是啊!跟你房間隔開時,房間用料太差了,媽的,那個包工頭。下回自己裝修,再裝好點的料。說完,老陳也微微一笑。
琉水,同樣也笑了笑。也不跟他多言,便洗他的臉去了。
琉水從一樓回來時,老陳剛從樓上下來,與琉水正打個正著。他對琉水說,
琉水啊!下午下班早點回來,今晚,咱倆喝幾杯。說完,老陳靠在他破舊的樓梯上,等著琉水的回話。
什麼?喝幾杯,今日是什麼日子了。還沒有到冬至吧!琉水對老陳突來的邀請,有點不解,但也沒有說不接受。以前,老陳邀請過琉水到他家去喝酒,琉水總是給推掉。原因是他覺得他不應到他的房棟家去蹭飯或是什麼的,尤其是無功或無勞之時,這是他母親在世時教導他的做人之根本原則。不過有一次是例外,就是他女兒上大學前的那一晚,老陳請他所有房客吃酒,琉水不好推辭的,於是,那晚是琉水第一次去他房間喝酒,也是唯一的一次。今天,這是為何呢?但,琉水看他確實是誠意十足,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吧!於是,琉水便不同往日,爽快地應了他。老陳一聽琉水應了他,便眉開眼笑,接著對琉水說,
這才差不多嘛!像個男人!說完,一邊下去了。琉水模了模後腦勺,也回了房間。
老陳現在這樣跟琉水講得來,一方面是他現在很想有人能跟他交心;二者是琉水的確在他這些房客當中最受人歡迎的,這也難怪老陳把他當成自己人看待。最近的幾個月,琉水是很少跟人接觸,除了些自己工作上的需要,他基本上把自已孤獨起來,除了現在這個房東差不多沒有幾人。人總是這樣,什麼樣的感情都可以用時間來培養的,陌生人亦是如此。反之,什麼樣的感情,時間都是最好的消磨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