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的房租,是那麼好免的嗎?”
自從上次,鐵鍬和西玥生過香豔刺激的肉搏戰。他對包租婆就莫名的心虛,前段時間面對包租婆的勇氣,消失得一乾二淨,重新回到了被壓迫的角色。
掛香腸一樣,懸在半空的鐵鍬,沒口子的解釋:“我寫了,已經寫了……”
包租婆把鐵鍬頂在牆上,道:“放屁,你剛才不是說沒寫嗎?”
“我寫了,只是沒寫完,就差幾句了……”鐵鍬艱難的指著脖子,費勁的賠著笑臉。他道:“錢嬸,您先坐下抽支菸,我這就把歌詞寫完……您看行不?”
鐵鍬說到最後,幾乎斷氣了。
包租婆重重把鐵鍬頓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張老爺床一陣晃悠,出牙酸的咯吱聲,好像隨時會散架。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泡麵,氣哼哼的道:“趕快寫,那邊三缺一,正等老孃過去呢……”
鐵鍬不敢多說,找出筆和紙就開始寫。他憑著記憶把昨天喝酒時,即興所作的詩歌寫下來。然後,他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給了包租婆。
“這麼快,你不是對付我吧?”包租婆不接詩歌,卻用懷疑的語氣道:“小子,我告訴你。老孃可不是沒化的人,別想忽悠我。不然的話,我饒不了……”
“錢嬸,我哪敢忽悠您呢?”鐵鍬的態度,要多恭謹就有多恭謹。他道:“不信,您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
包租婆哼了一聲,拿過詩歌看了一會,總算點了點頭。她道:“馬馬虎虎,差強人意,也就那麼回事吧……”
說著,她把詩歌疊起來揣進兜裡,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鐵鍬垂著頭,好像洗耳恭聽的樣子,心裡卻一陣臭罵:“特麼的,拿了我的東西也不說聲謝謝,老子欠你的嗎?早知道這樣,當初應該多親你姑娘幾口……”
包租婆剛出了門,鐵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門前。他重重把門一關,靠在門上渾身軟,好像骨頭都被抽走了……
“唔……好險!太特麼險了!”鐵鍬擦著額頭的冷汗,低聲自語道:“看來,奸商沒把那天的事,告訴包租婆。不然的話,包租婆不可能這麼好說話……不行,這裡太危險了!我和姦商的事,就是顆定時炸彈,沒準什麼時候就得炸。我得趕快搬家,找新房子……沒找到之前,就先換把鎖……”
鐵鍬緩了半天勁,才坐在桌子前,準備吃麵。可是,他剛挑起一筷子麵條,還沒等送進嘴裡,房門又被一腳踢開……
包租婆叼著根沒點的煙,把一個塑膠袋往床上一扔,道:“我家吃剩下的東西,扔了太可惜,就當餵狗了!”
說完,她趿拉著拖鞋,轉身走了。
“我擦,你吃剩的東西給我……”鐵鍬怒了,準備來個貧者不食嗟來之食。他拿起床上的袋子,就要扔出去,卻一不小心把塑膠袋給撕破了。
袋子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床。
午餐肉的罐頭,八寶粥,真空包裝的脫骨雞,烤魚片,還有蘋果和橙子……
“呃,貧者不食嗟來之食,這話我沒說過吧?”鐵鍬拿起脫骨雞,看著完好的包裝,聖人的意志生了動搖。他撕開脫骨雞的真空包裝,聽到了輕微的進氣聲。十分鐘後,脫骨雞隻剩下幾根雞骨頭。
鐵鍬又開啟一盒午餐肉,放進泡麵。他猥瑣的道:“包租婆,你拿剩菜餵狗的事,我就不計較了。反正,你姑娘被我親紅了脖子……”
他吃了口加肉的泡麵,滿足的讚道:“唔,味道不錯,口感不錯……我說的不是脖子……”
西玥穿著高領的外套,正躲在學校寢室,拿筆在紙上洩式的寫寫畫畫。紙上畫的是人物的肖像畫,表情有點奸詐,還有點猥瑣。畫像上寫滿了,混蛋,大混蛋,色狼,變態……密集的程度,幾乎覆蓋整個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