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的繩子抱下來的時候,趙銘竹在下面大吼了一聲:“你他媽傻逼啊,你倒是先救張怡寒啊”
我抬頭一看,尼瑪,我抱得是李大鵬他媽。只見她那伸長的舌頭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一雙凸出來的眼珠子好像正死死地盯著我。
我“啊”地一聲,嚇得趕緊把她丟出去了。我也來不及感慨,趕緊又去抱上面吊著的張怡寒。
把張怡寒抱下來之後,我坐在棺材蓋上一手摟著她脖子,一手摸她的頸部脈搏。
發現她脈搏還在跳動,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仔細在張怡寒身上到處摸了一下,最終發現她後腦勺有一點血跡,很明顯她剛剛是被人打暈了掛到房樑上去的。
“她怎麼樣”趙銘竹站在剛才旁邊問了一句。
“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幸好你發現的早。”我心有餘悸地道。
“快點掐她人中,把她弄醒”趙銘竹說了一句。
“喔”說真的,此時我的確已經被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了,要不是趙銘竹提醒一句,連掐人中這最起碼的急救方式我都忘了。
我掐了幾下張怡寒的人中,她緩緩地醒了。
我沒想到的是,這娘們兒一醒過來,對著我臉上就是一巴掌:“你抱我幹嘛”
尼瑪,我不抱你你現在早斷氣了,草
“小張,剛剛是小林救了你,你還打他。”趙銘竹幫我說了一句話。
“啊,救我”張怡寒一臉茫然:“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要她救我”
“你想不通上吊了”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這回我是真的有點火了,我好心好意把她從繩子上抱下來,換來的卻是她無情地一巴掌。
“上吊,你才上吊呢”張怡寒一臉憤怒。
“別說了,快點下來吧,到屋裡去再說。”趙銘竹站在棺材旁邊催促道。
聽見趙銘竹那麼一說,張怡寒才從我身上站起來。
緊接著,我們三人進屋,圍著火坑分析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據張怡寒所說,她之前和我分頭行動後,的確是從左側朝屋子後面繞過去了,可是走了沒多久,她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估計她應該是突然被人打暈的,否則也不會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至於那口伸出一隻手來掐我的棺材,我們幾人也研究了很久,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那個老頭在搞鬼。
不過剛才發生了那麼一件事,我們也不敢馬上去抓那個老頭了。那個老頭明顯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悉,我們想在這大霧瀰漫的時候去抓他,幾乎不可能。
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張怡寒是想帶著我去那口棺材看個究竟的。還好被趙銘竹攔住了,趙銘竹說:“那口棺材裡面肯定有機關和暗道,就算現在過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們都覺得趙銘竹說的有道理,於是,我們便打算等第二天大霧散了再說。
這一夜,我一直沒睡,並不是我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本來張怡寒說好和我一人守半夜的,可是這娘們兒一覺睡得和頭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趙銘竹是我領導,再加上腿上有傷要多休息,我當然不好意思叫他來守夜。因此我只好一個人堅持著坐在火坑旁邊盯著火堆發呆。
所幸這一夜沒有再出現什麼狀況,終於熬到了天亮。果然,天亮開的時候,大霧也逐漸散開了,已經恢復到昨天我剛到谷底時的樣子。雖然能見度還是隻有二三十米,卻比昨晚好太多了。
天亮了,張怡寒也醒了。醒來之後,她對我說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活活氣死:“小林,你怎麼沒叫我起來守夜啊哼別以為你拍我馬屁我以後就不罵你了,去,幫姐打點洗臉水過來,我要洗把臉。”
“洗你妹”我心裡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恨不得過去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