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想從他二哥身上看到一點希望。
李老二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老三,都半夜了,趕緊睡吧,明兒一早還得去高家呢。”
這麼多年來,高紅軍雖然一直沒有對西郊採取手段,但霸佔西郊的野心卻是道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他無非是看在李老瘸子這個長輩的面上,如今出了這事,李老二已斷定他不會善罷甘休。
李老三搖著頭,“不!一定會有辦法的!大哥、二哥,你們快想想法子呀!”
李老大被他吵的心煩意亂,“老三,別嚷嚷了行嗎?讓我耳根清淨清靜吧了”
他站著抽了一會兒煙,對李老二道:“老二,要不咱們去找福伯?”
“福伯?”李老二沉默了一會兒,“他一直護著高紅軍,能幫咱們說話嗎?”
他們談論的“福伯”名叫徐福,是與李老瘸子一個時代的人,論在蘇城江湖道上的地位,卻要比李老瘸子高很多。高紅軍年輕的時候就是福伯的手下,福伯對他而言可說是有知遇之恩,因而高紅軍一直將福伯視之為父:若是福每肯出面說話,那高紅軍怎麼說也會聽他一言的:
李老三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驚呼道:“對,就去找福伯,讓叔叔去求他,他們是老哥們了,總會給叔叔面子的。”
“這倒是個法子,不過福伯早就不問道上的事了,他現在人又在哪兒呢?”李老二沉吟道了
李老大沉聲說道:“咱們現在就去見叔叔!”
三兄弟離個屋,朝李老瘸子居住的後院走弗李老瘸子房裡的燈還亮著,裡面不時傳出他的咳嗽聲。
“叔叔,睡了嗎?”李老大站在門外問道。
李老瘸子在裡面說道:“沒呢,有事就進來說吧。”
哥仨兒依次走了進去,來到李老瘸子的窗靜,把剛才討論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老瘸子沉默半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徐福年輕的時候並不怎麼對付,我求他,他能幫忙嗎?”
李老二道:“叔叔,你們老一輩如今還剩下誰?就只有你和他了,福伯和你年輕的時候再怎麼有過結,現在也該恩怨盡消了。你們是老哥們,有過許多共同回憶,總能聊到一塊兒去的。”
“叔叔,你再不出馬,西郊就沒咱們立足之地了,你能眼看著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被外姓人佔了嗎?”李老三哭著說道。
兄弟三哥眼巴巴的看著李老瘸子,李老瘸子咳了幾聲,點了點頭。
“我已經有七八年沒見到徐福了,你們幫我打聽打聽他在哪兒。”
李老大心中一喜,“叔叔,這事我立馬去辦。”
兄弟三人從李老瘸子的房裡出來,走到前院看到了被捆在棗樹上的阿雞。阿雞嚷嚷了半天,嗓子都啞了,現在已經沒精神了,耷拉著腦袋,見李家三兄弟從他面前走過,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並未吭聲。
“大哥,阿雞怎麼處置?還送去高家嗎?”李老三道,阿雞是他手下得力的一員,替他辦了不少事情,他還真是捨不得把阿雞給送出去。
李老大道:“當然要送了,先拖住高紅軍,讓咱們好有時間豐找福伯。”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西郊的各路頭目就都到了李家。
阿雞被捆在棗樹上捆了一夜,聽到雞叫,猛然醒了,冉冉升起的太陽,竟是血一般的色彩。
“阿雞,吃飯了:“
李老三把阿雞嘴裡的襪子取了出來,把他從樹上送了綁,堂屋裡準備了一桌子菜,都是給阿雞做的。道上人講義氣,這頓飯箕是給阿雞送行,到了高家,是生是死,那就得看阿雞的造化了。
阿雞轉頭看了看院子裡,西郊所有的好手都到了,他就算生出一對翅膀也逃不掉,嘆了口氣,跟著李老三進了屋。李老三拿起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