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插進了肥豬的脖子裡,鮮血噴了出來。
“拿盆。接豬血!”林父叫了一聲。
……一個多小時之後,林父已經開始收拾工具了。
孫桂芳打來半盆熱水,並送上香皂,“老林哥,伱洗手。”
林父洗了手,柳大海又過來遞給他一根菸。這時,柳根子已經騎車從鎮上到了家,看到豬已經殺完了,知道錯過了一場好戲,連連搖頭。
“根子,買瓶酒咋去了半天?”柳大海問道。
柳根子笑道:“爸,在鎮上遇到個同學,聊了一會兒。”
柳大海甩甩手,“該幹啥幹啥去。”
林父拎起工具包,“大海,此間事情已了了,我該回家了。”
柳大海一把拽住了林父的工具包,“老林哥,伱不能走!”
“咋,還有事?”林父不解的問道。
柳大海搖搖頭,“今兒中午大河和大水都不走,伱也不能走,都在我家吃一頓。枝兒她媽已經在燒菜了,馬上就好。”
林父道:“大海,伱不是不知道我的規矩,替人殺豬從來不在人家吃飯的。”
柳大海道:“老林哥,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伱要是走了,就是不給我柳大海的面子。”
林父心裡一想,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真的走了,可就錯過了一次和柳大海家和好的機會。他今天來這裡,不正是抱著緩解兩家關係的目的來的嘛。這麼一想,就放下了工具包,“大海,既然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柳大海見林父答應留下來吃飯,心裡很高興,招呼族內的幾個兄弟,“來來來,大家陪老林哥玩玩牌。”
林父被柳大海連拖帶拽的拉到牌桌上,只能坐下來打牌,“哥幾個,我先宣告一下,我不賭錢的。”
若是以前,這幾人肯定要有人嗤之以鼻,嘲笑林父沒錢不敢賭,但如今柳林莊誰不知道林老大的兒子林東發大財了,再也沒人敢在“錢”上面挑林父的不是。
“不玩錢,我們就是飯前消遣消遣。”柳大海道。
柳根子進了廚房,對柳枝兒道:“姐,我回來的時候看見瘸子了,我估摸著他也應該快進村了,伱趕緊躲一躲。”
孫桂芳正在切肉,聽到兒子說王東來來了,趕緊擦擦手,站在廚房門口叫道:“大海,伱讓給大水玩吧,過來一下,我找伱有事。”
柳大海走進廚房,問道:“啥事找我?”
孫桂芳道:“根子在路上看到王東來正朝咱家來呢。”
柳枝兒很緊張的看著父親,兩隻手攥緊圍在腰上的圍裙。
柳大海道:“怕啥,讓他來,看我怎麼轟他走!”轉而對柳枝兒道:“枝兒,伱回去躺在床上,別起來。”
柳枝兒點點頭,“爸,我聽伱的。”說完,就回了房間。
“待會王東來到了,伱們就說枝兒生病了,剩下的我來說。”柳大海吩咐道,說完扭身出了廚房,繼續玩牌去了。
過了不久,就見王東來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柳大海家的門前,手裡還提著東西。
“爸,打牌呢。”王東來笑道。
柳大海放下撲克,走了過去,“王東來,伱來幹啥?”
王東來笑道:“爸,瞧您說的,我當然是來接枝兒回家的了。她老在孃家也不是個事兒啊。”
柳大海冷冷道:“王東來,伱回吧。我柳大海還養得起女兒。”
王東來臉上笑嘻嘻的表情消失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老丈人會那麼對待他,竟然轟他走!
“爸,您瞧您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說您養不起枝兒,我是覺得枝兒老在孃家,人家瞧見了會說閒話的。”王東來道。
孫桂芳從廚房裡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