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竟然透過方邃手中的血液傳出,冷冰冰的道:“我在尋找一樣東西,沒有時間理會你這爬蟲,等我找到東西,回頭就來殺你,卑微的人類。”
方邃手中藍色血液映現的畫面,至此消失,像是被畫面彼端的邪惡生物,運轉神秘的力能所斬斷。
方邃皺了皺眉,雖然是透過畫面,但仍然可以感覺到,邪惡生物確是大有進境,變得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加強大。
他方邃在不斷成長,那邪惡生物顯然也是如此。
其成長幅度,比之方邃只強不弱。
此後方邃試著再催動手中的藍色血液,已經無法顯現出畫面,只能隱隱感知到,那邪惡生物正在東南方的極遠處飛速前行,和方邃間的距離,少說也在數千裡開外。
方邃思慮低語道:“再往東南去,可就是江浙沿海地區,隨後就出了華夏境內,是茫茫無邊的大海了,那邪惡生物到底在做什麼,竟然出海去了?”
此時前後相加,方邃已經迴歸華夏大半年之久,他本就動了再次遠行,迴歸埃及的念頭,若能在此之前斬殺邪惡生物與赫勒柔月,不留後患,當然最是理想。
方邃遂準備往東南方向追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疾馳如雷的馬蹄聲,頃刻間從遠處馳來一隊殷商兵士,人數多達三百,駕著青銅古戰車,迅馳接近。
隊伍中的為首將領,中年模樣,一身青銅鎧甲,卻是個身形壯碩的大胖子,倒也威風凜凜,但並沒有尋常身寬體胖之人的和藹可親,反而雙目閃閃,流轉著陰險奸詐的神色。
這支隊伍高速馳入部落內,最終在距離方邃數丈外停下。
那為首將領,在層層兵士護衛中,於火把的光芒照映下,冷冷看向方邃,面無表情的道:“你來這發生慘案的南離部落做什麼?”
方邃雖在眾人環伺之中,仍是面不改色,坦然從容的道:“正是為了追蹤造成這部落慘案之人而來。”
“呵!這麼說你還是好人了。”那面色險詐的胖將領,上下打量方邃,突然口氣嚴厲起來,面顯殺機,沉喝道:“來人,給本將把這形跡可疑之人拿下。本將懷疑他與此處慘案的兇手有所關聯,甚或就是殺戮我大商治下,南離部落兩百餘人的兇邪。”
方邃愕了愕,聽過屈打成招的,但如此明目張膽栽贓陷害,不問緣由就下令抓人的倒是第一次見,不怒反笑的道:“你可是在此地慘案發生後,受了朝廷責難,因此準備胡亂抓人頂罪?”
那將領面色變了變,愈顯陰沉。
此處發生如此驚人慘案,整個部落之人死亡消失,無一活口。尤其是這裡距殷都並不太遠,大商朝廷的震怒,可想而知。
因此被責令擒殺兇手的這位胖將領,壓力莫大確是不假。
若不能在短時間內有所收穫,他本人便要性命堪憂,故而他實然存了寧殺錯也絕不放過之心,但凡有嫌疑者,皆要帶回去嚴刑查問。
他此時被方邃一言戳破心中所想,霍然震怒道:
“大膽!本將抓你,自然有原因。在南離部落發生慘案前後,有人曾看見一個青年,在附近數次出現過,依據描述,就與你差不多,所以本將認定你嫌疑最大,乃是有人證的。”
方邃聽後暗感驚異,心忖若是這將領並非完全胡編亂造,那就定是赫勒柔月在邪惡生物行兇時,蓄意扮作與自己相近的模樣,在附近行走出現過,刻意留下痕跡,有栽贓自己之嫌。
目的當然是希望,大商精銳能因此與方邃發生戰鬥,至不濟也可給方邃製造不小的麻煩。
再則就算殷商精兵,並沒尋獲方邃蹤跡,她也什麼都不損失,這非常符合赫勒柔月的行事作風。
當然,也得是遇到像眼前這種準備屈打成招,找人頂罪的陰毒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