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又觸及到她心底的傷痛了。該死該死。
“奴婢發現顧側妃的丫鬟與家丁私相授受,相約在望月居後面相見。”柳月心底不屑,雙手將紙條呈遞上去。“發生瞭如此不符禮教的醜事,不就是下了定遠侯府的臉面以及安親王府的顏面了?”
雲恪將紙條接了過來,顧雨綺抬眸看了一眼,就緩緩的一笑,“柳姨娘真的確定這紙條是府上的哪一個家丁寫的嗎?”
“自然,那狐媚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府上哪一個臭不要臉的勾搭上的。”柳月輕蔑的笑道。
染墨皺眉,忍了又忍才沒將拳頭落在柳月的身上。
“柳姨娘還是查清楚這字跡是誰的,再罵臭不要臉吧。”顧雨綺緩聲說道。
“愛妃的意思是知道這字跡的主人?”雲恪卻是沒給柳月臉面,這府裡的男主人不外乎兩個,一個是顧懷中,一個是顧思陽。聽顧雨綺那口氣,寫紙條的人就是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
顧雨綺這麼一說,柳月的臉色就是一變,她過來將紙條一把奪過去,展開,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這字跡熟悉,卻是想不起來是自己丈夫的還是兒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聞訊趕來的顧思陽推開了圍在丹霞院的下人們,一瘸一拐的拄著柺杖走來,噗通一下跪在了柳月的面前。
“母親莫怪。”顧思陽一心維護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得了資訊之後也顧不得臉面了,急道,“這紙條是兒子給染墨的,染墨完全不知情啊。而且兒子在望月居後面等了好久,染墨也沒有過去。若是有錯,不是染墨的錯,都是兒子的錯。”
雲恪微微的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柳月,“原來如此。”他適時的加了句,“看來需要好好管教的不是本王愛妃的丫鬟。”
顧思陽轉眸看向了雲恪,對著雲恪磕頭道,“姐夫,我是真的喜歡染墨。”隨後又朝著顧雨綺拜了一拜,“求長姐成全。”
顧雨綺被顧思陽這麼一拜倒弄了一個手足無措。“你先起來再說。”
“長姐若是不許,弟弟就長跪不起。”顧思陽說道。
“你如此的莽撞,有問過染墨同意嗎?”顧雨綺淡淡的說道。
柳月一見這情況,怎麼變成了他們姐弟兩個開始討論感情的問題了?不對啊,畫風錯了!為何要問染墨?難道不是應該問她這個做孃的嗎?
還有顧思陽已經和夏家的庶女訂親了。即便柳月不喜歡那門親事,一直想著辦法要拆散,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一個丫鬟出身的人當媳婦啊。宏農雙巴。
見顧思陽聽了顧雨綺的話看向了染墨,柳月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了,她一把將跪在地上的顧思陽給拽了起來,“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不要丟人現眼了。現在就給我滾回去,好好的閉門思過!”
“母親。”顧思陽哪裡肯讓柳月拽動,反正他的腿也廢了,不用考慮是不是要承繼侯府的事情了,若是以前,他還端著一些架子,是斷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但是腿傷之後,他看清了好多東西,反而倒是放開了許多。他是喜歡染墨。為什麼就不能娶她。
她的出身不好,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如今又是這種尷尬的境地。
從沒叛逆過的顧思陽,現在心境大變,也開始變得叛逆起來。
反正他不會娶夏家的那個庶女,如果真的要選,他寧願選染墨。
“母親,兒子從沒忤逆過你什麼。如今而自己的腿也廢了,對母親來說,兒子已經是一個沒用的廢人了。不能給母親爭什麼。母親難道還不放過兒子嗎?兒子只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回來,難道有錯嗎?為何要閉門思過?兒子何過之有?”顧思陽急切的問道。
☆、171 你喜歡我嗎?
雲恪在一邊摸了摸鼻子,眼前這個執意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