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球,那可是個人人好發高論的年代呢,親切得讓人好感動。
李格非沉默地吃飯喝酒,沒搭理她的讚歎。意外來到華國已非他所願,偏偏不幸的是剛巧碰著了華國三年一度的大考,全華國的考生都在首都聚集,致使每一間客棧酒樓都成了考生的表演臺,不是這邊舉辦以文會友,就是那邊在開論壇研討會的,再不然就是詩文歌唱大賽等等,都在為了大考衝刺,並趁機大鳴大放,藉此吸引首都知名文人的青睞,看能不能一舉成名天下知。
別的國家大考當然與李格非無關,偏偏遇到這個沒事找事的花靈,被她拉著四處聽人大發高論不說,還四處與那些男女考生結交,動不動就稱兄道妹的,花錢如流水不打緊,可是這傢伙壓根忘了他們兩人如今算是逃亡海外的身分,居然好意思把日子過得這麼高調,這像話嗎?那他這些日子以來費盡心思佈局、在各國亂竄,為了打亂蓮膧的判斷力,讓她沒辦法準確地猜到他們的去向,又是為了什麼?!
悶,超悶,悶得他每天跟在花靈身邊就像個背後靈,給人沉重的壓迫感,卻又完全的不搭理人。當然,雖然李格非沒理花靈,也不代表花靈這話是自說自樂,因為跟著他們一同吃飯喝酒的,正是一個華國準考生,這人叫向梅。兩人總是一搭一唱,配合良好,現在聽到花靈發出這樣的感嘆,連忙問道:
“咦?難不成花姐兒是盛蓮國人嗎?”語氣不無詫異。
“是盛蓮國的人又怎樣了?”花靈顧著吃菜,沒看向梅。
“啊?怎麼可能?你們真的是盛蓮國人?”問得更驚訝了。惹得花靈頻頻看著她,覺得華國的人好喜歡大驚小怪喔。
這向梅,正是花靈來到華國後第一個認識的人,身分正好也是個考生,所以具備了華國人兼考生該有的特色——好發議論、熱愛研討會、四處聽演講。
她因為盤纏在赴京趕考的途中丟失,又尚未與京城的友人聯絡上,所以險些餓死在街頭,幸好被花靈一時好心的搭救,兩人因而成為酒肉朋友,成天沒事上館子喝喝酒、吃吃肉、聊聊八卦。
由於花靈對別人的身家來歷毫無興趣,也對別人可能有著可歌可泣的考生血淚史也沒了解的打算,所以她搭救向梅,並資助其食宿等,都只是順手為之,沒怎麼放在心上。反正過沒多久就要離開華國,繼續過著跑路的日子,就算向梅是世家子出身或日後成了華國狀元,那都與她無關。
雖然這人看起來依稀彷彿是個世家子弟,從她在吃穿上面的講究便可見一斑——一點也沒有落難人的自覺,把花靈他們的錢花得好安心自在。花靈一度生怕會被向梅吃垮,後來問過李格非,確定錢很夠用之後,才打消了把向梅神不知、鬼不覺蓋布袋丟回到大街上繼續去落魄,就當大家沒認識過的念頭。
花靈並不知道“向”是華國大姓,當然更不知道向梅可能有著顯赫的家世,而常年四處經商的李格非心底清楚,卻不打算對花靈說,因為這一點也不重要。
“你幹嘛這麼驚訝的樣子?盛蓮國人又怎樣了?向姐兒。”花靈沒正面回答向梅,只是興味地問著。華國對女子的稱呼是“姐兒”、對男子的稱呼是“哥兒”,等同二十一世紀的人稱“小姐”、“先生”一樣。雖然還聽不習慣,但倒是有趣。
“不對,你們不像。你不像……”望了眼李格非的長相身形,然後再看向花靈:“你也不像。我見過許多盛蓮人,都沒你們這樣子的。所以你們應該是去過盛蓮,但並非盛蓮國人吧。”向梅點點頭,一副此事就是這樣,無須再論的模樣。
花靈覺得好笑,而李格非臉色則冷了三分——但因為他的臉一直都很冷,所以就算再冷個十分,別人也感受不出來。這臉色算是白擺了。
還不待花靈有所反應,向梅又開口了:
“唉,我說那盛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