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仰頭低聲嚎叫,雪花飄落在四周,將資訊素的氣味給掩蓋了。
漆鐸快速走到破舊房屋裡,房屋有地下室,漆鐸順著樓梯往下面走,來到一扇門前,漆鐸抬起手,看著要推開門,下一刻漆鐸停了下來。
雪花也往地下室落,天空被遮掩著,但是仍舊有晶瑩剔透的雪花在墜落。
一直在地下室地入口處墜落,沒多久,地面都堆積起了雪花,四周的空氣變得冰冷起來。
漆鐸離開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上,地下室裡的焦灼氣息被雪花給遮掩了一點,不過空氣中似乎還是有著一絲資訊素的味道,處在結合熱中的嚮導,資訊素的穿透力,似乎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強烈。
漆鐸以前接觸過類似的嚮導,不過給嚮導做防護還是第一次。
過去都是塔裡在處理這些事,漆鐸走出建築物,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上,有風從四周掠過,樹葉娑婆聲響,雪狼蓬鬆的毛絨尾巴在搖晃起來,雪狼作為哨兵的精神體,但似乎這裡的嚮導資訊素,對它沒有任何影響,雪狼安靜趴在屋簷邊,看著前方的漆鐸,漆鐸回頭和雪狼視線對上,他的精神體看起來比他冷靜多了。
此時的他,有那麼一點不冷靜。
是被嚮導的資訊素給影響的,還是別的原因,漆鐸不太清楚,只是忽然間,有種奇怪的念頭,自己一貫以來的理智和剋制,是不是就一定正確。
慾望是人的本能,有了慾望,人才變得更加真實。
沒有慾望的人,某種意義上,已經不算是正常人了。
哪怕是漆鐸自己,他的慾望,對於戰鬥和暴力的慾望,這一點上面,其實他反而更加的放縱。
既然都可以有放縱,為什麼在身體本能上,又要違背本能去控制。
如果不控制會怎麼樣?
他就會變得不是自己了?
不,他永遠都是自己。
無論發生了什麼,做過什麼抉擇,經歷了什麼,他都永遠認可自己,不會否定自己。
漆鐸輕搖頭笑了起來。
如果現在不再控制,那麼過去的那些自我要求又算是什麼,對過去的自己否定嗎?
漆鐸閉上眼,沉沉撥出一口氣。
這個事後面再想,先把手頭的事給做好,要是這都做不好,他才該否定自己了。
漆鐸一直站在房屋外,沒有四周走動,不需要走動,周圍有什麼情況,有什麼生物靠近,漆鐸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地下室裡,女孩的聲音無法傳匯出來,但是那種細微的熱,還是透過空氣蔓延到了漆鐸的面板上。
一點微熱,奇怪的難以忽略。
真的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啊!
漆鐸心底感慨。
這裡的時間過得緩慢,天色在慢慢變暗,但似乎還沒有結束的跡象,女孩找了鐵鏈,將自己給鎖住,鑰匙她扔到遠處,自己的手夠不到。
她的結合熱,太痛苦了,渾身都是細密的針在刺著她,刺著她面板,也刺到裡面,刺到她的五臟六腑,她突然開始動搖,自己為什麼要承受這種折磨,有個哨兵就好了,隨便是誰都好,只要將她從這種可怕的煎熬中拉出去都行。
嚮導一臉的汗水,有哨兵,她知道外面有個哨兵,是她請求哨兵來幫忙護衛她的。
她看向房門的方向,哨兵就在外面,甚至他的雪花還在飄落,女孩伸出手想去夠雪花,鐵鏈簌簌地響,她夠不到雪花,女孩痛苦掙紮起來,她不想要堅持了,她想要出去,女孩喊叫起來。
漆鐸聽到了女孩的聲音,尖銳的失控的聲音,漆鐸手指顫了一瞬,沒有動,聽到聲音後,反而往前面走了段距離,耳邊樹葉沙沙宣告顯起來。
雪狼從屋簷下伸了伸懶腰,隨後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