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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魔之險了嗎?

若是有這麼好的事,她早就會說出來寬他的心了。

都是在與天掙命,這樣一個心魔杵在中途,一點就燃,隨時爆發,不是他要的結果。

放任內傷只有兩種結果,一是功力倒退,二是死。死,他不會坐視發生,但功力倒退,他卻不會阻攔,甚至哪怕她功力盡失又如何?反正還有他在,有師兄在,總歸會想方設法救回沈七。

他是在生氣,並且一點都不想掩飾。

兩人相識多年,還有半年便要成親,然而奚玉棠到現在為止,遇事都不願多想他半分。他承認這次的失敗裡也有他的原因,沒能想到對方的局,沒能阻攔沈七被劫,等等等等。但奚玉棠沉浸在自責裡,放任內傷、放任心魔滋生時,有沒有想過這樣對待自己,他越肅兮心中何種滋味?

話說到這份上,奚玉嵐也品出了箇中深意,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自家師弟,又看看已經逐漸回過神的妹妹,無奈地嘆了一聲,搖著頭不再開口。

三人之間氣氛尷尬,沉默片刻,越清風咳了咳,施施然拂袖起身,“話既已盡,我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師兄方回,去歇著吧,棠棠一會記得喝藥,晚膳不必等我。”

說著,人便離開了前廳,重新回了書房。

奚玉嵐目送他離去,頓了頓,也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自家妹妹的頭,“哥哥也去做事,你乖乖養傷,好好喝藥,得空再來看你。”

轉眼間,前廳便只剩下奚玉棠一個人。

她垂下眼眸,盯著自己手心斑駁的掌紋看了許久,沉默再沉默,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很挫敗。

素九針決是她給沈七的,沈七沒有武功卻依然能成為天下第一的神醫,背後有她的功勞。卓正陽為此盯上沈七,她自認理所當然。但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自大狂妄,沒將蘇佑看在眼裡,更不該沒想到卓正陽會親自出手,甚至連累衛寒。

她早該想到這個問題的。

沈七被劫,她怒極反噬,理智告訴她現在最該做的是養傷,可不能出去尋紫薇樓,不能救人,心焦,急躁,鬱結於心,心病成疾,偏偏一想到自己練成了太初卻依然只是小勝歐陽玄,對上卓正陽仍毫無勝算,便又產生了巨大的自我懷疑。

什麼自信,什麼自負,在這一刻統統變成了心灰意冷。

若是努力到頭,既無法報仇,又牽連身邊人,那她所受之苦、所練之功,還有何意義?

還傷了肅兮。

不過一場敗局而已,卻讓奚玉棠看到了自己與紫薇樓之間巨大的差距。歐陽玄功力深厚,蘇佑不輸兄長,卓正陽一招敗衛寒……

原來並非練成了完整的太初,就能是天下第一了。

深深埋頭捂臉,玄衣散發的女子就這樣無聲地坐了整整一夜。

……

連睡了三日書房,第四日,越少主終於聽到韶光來報,奚玉棠收功出關,喊他一起用膳。

然而到了地方卻未見心上人身影,越清風詫異地看向韶光,後者僵硬地對他笑了笑,轉身便抱出了棋盤,一臉期待的看過去,“越少主,賞臉和韶光來一盤?”

越清風挑起眉。

韶光抿嘴輕笑,“主子可能要晚些。”

猜不到奚玉棠在搞什麼名堂,越清風只好從善如流地坐下,“請。”

儘管韶光棋藝不弱,卻依舊遜色一籌,好在奚玉棠沒讓人等太久,當一局結束,斯年表情古怪地出現在了越清風面前,請他移步花廳,完善已備好。

來到花廳時,奚玉棠已經等在那裡,瞧著是剛沐浴過並換了身衣裳,滿頭墨髮鬆鬆挽起,一根白玉簪固定,榴花紅的外衫鋪了一地,更襯得她眉目慵懶,長頸如玉。

見他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