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親親都不敢,生怕吵醒人,一晚上旖旎的心思卻不停強迫自己心如止水,還要分出神來對付那被內力強制壓下的相思散殘毒,想來,換成誰都睡不好吧。
這種原因當然不能說出來了!
說出來,越少主即便臉皮再厚,也覺得丟人……
那麼還繼續爬床嗎?
當然了!
哪怕黑眼圈掛到下巴上也無法阻止他親近心上人!
所以當日夜裡,他就又來了。
這次自然也不會帶鋪蓋。
奚玉棠已經敗在了他堪比城牆的臉皮下,對於他總跑來和自己分床上睡的舉動雖氣憤卻也理解,只不過這個理解大約和越清風的理解不同,而是看在暖玉床以及初冬細雨上。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確臉色不好,明顯有些憔悴的情況下,心裡一軟,也就放任不管了。
於是越少主一連幾天都活在既幸福又痛苦之中,直到奚玉棠熬夠了十日,恢復了武功。
隨著她武功恢復,在真氣的幫助下,傷勢也肉眼可見地日漸好轉起來,不出三日就能下床,只不過沈七還是禁止她大幅度移動,這不行那不行的,也因為她先前失血過多,如今即便下地,也仍然像個瓷娃娃一般被人對待。
好在她從小習武,身子骨已被傷病錘鍊得足夠堅強,這才頂住了重傷。按照沈七的估計,配合他的藥,再過十幾日,就差不多可以恢復如常。奚玉棠對此很滿足,要知道,換成普通人,別說十幾日,就是三五個月也不過能夠正常行動,什麼粗活重活下力氣的事就不用想了,至少再將養月餘,而她,天時地利人和,有底子,有神醫,有暖玉床,齊活了。
來到別院的第五天,奚玉棠見到了失蹤多日的冷一。
她猜得沒錯,長街之戰當日冷一的確被人引開,且遭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若非他拼著一條命衝出重圍,並且恰好被一位好心人救下,恐怕不死也殘。如今能下地走動,且跟著暗號尋到莊子上,奚玉棠深深覺得這簡直是佛祖對他的庇佑。
冷一受傷,忙活的自然也是沈七。作為玄天御用大夫,以往在雪山上他只負責奚玉棠一人,如今出門在外,卻要照顧一大堆人。可笑的是,他們這群人原本除了沈大夫,各個是高手,如今卻是一群傷兵,尤其冷一傷得比奚玉棠重得多,幾乎去了半條命,沈七花了大力氣才吊住他的氣息,只能等人慢慢將養,輕易無法再移動了。
當初的暗衛四人,如今薛陽在江南,迎秋坐鎮雪山,冷一重傷,護衛奚玉棠的任務全部落在了韶光肩頭,壓得她整晚整晚不敢安睡。而奚玉棠武功恢復後,當即召回司離,不顧阻攔地將其放在了沈七身邊,對他下了死命令必須貼身保護,有任何閃失,就提頭來見。
沈七拗不過她,只好領情。
司離在到達別院後的當日便被奚玉棠派去京畿那邊處理從唐家餘孽那裡搜到的一堆唐門事物,如今事成,剛剛回來,聽說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可以不再出遠門,高興極了,若非沈七還要照顧一群病人,恐怕早就拉著人窩在小屋裡鑽研起毒來。
他帶回了將近兩車的東西,都是唐家暗器和各種典籍秘籍,如今全部丟給了奚家兄妹。兩人好歹是半個唐門人,從小玩暗器長大,自然當仁不讓地湊在一起研究,一討論就是一整日,連吃飯睡覺都還是手下人提醒才記起來。
而這就苦了越少主。
當他發現整個莊子上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很忙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且不說他如今人在京城,許多事情即便是遙控指揮也不敢動作太大,加上才剛剛出手滅了宋家滿門,錦衣司盯這件事盯得緊,正是需要避風頭的時候,就說和心上人的相處吧,也出了問題。奚玉棠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研究唐家暗器裡,就連晚上兩人同床共枕時的話題也都繞不開此列,可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