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被牽著,從後庭到前庭來,
宇文泰已經坐在了太師椅上,
前庭大院中,喜婆子笑著將孤濯從外頭迎進來,
孤濯原本並未有笑意的冰冷的臉頰,在看見那個穿著嫁衣的女子,就笑了起來,他雖然此刻,因為那紅蓋頭看不見她的容貌,可那他抱過無數次的身形,他卻無比的熟悉,那就是他的女人。那就是他的妻子,。
孤濯走過去,目光只是落在她的身上,好像這世間只有她一人,他只看的見她,又或者,這世界縱然有千千萬萬的人。然而。只有她能落進他的眼眸之中。
“綰綰。”孤濯低聲唸叨了一句。
在場太嘈雜,根本沒人注意。
容綰卻在嘈雜中,聽見了這細小的呼喚之聲。她原本緊張的心思中,湧進了一絲絲的安寧,亦步子不自自覺的轉向了他,朝他小步走了一步。如果不是喜娘將她拉住了,她估摸著就已經走過去了。
孤濯卻已經兩大步走了過來。笑了笑,想要握她的手,那喜娘卻將系在容綰身上的大紅花的繩子另一端,塞到了孤濯的大掌之中。
孤濯只好拉著大紅花的另一頭。將容綰牽著。
“拜高堂。”
有人高喊了一聲,將那些熱鬧喜慶卻嘈雜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孤濯立即就面對著宇文泰站好了,他也是這時候才有心思看別的人。然而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容綰身上。
容綰不知道方向。一旁的喜娘就扶著她面對著宇文泰了,還有宇文家的大夫人。
此刻,宇文泰以及大夫人都相當於是容綰的高堂,因為西魏長安和東魏鄴城,隔了千山萬水,所以,宇文泰和宇文夫人不可能跑到喜堂去,只能在這邊拜完了再到那邊去,不能一起拜了,不過成親一直都有這樣的安排,亦可以一起拜雙方的高堂,亦可以分開拜,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了。
“一拜!”
容綰和孤濯就彎身拜了下去。
“二拜!”
容綰和孤濯再次彎身拜了下去。
“三拜!”
容綰和孤濯就最後再彎身拜了下去。
“哈哈哈,快起來。”宇文泰這時候才哈哈大笑著出了聲音來,此刻,縱然不是親女兒出嫁,可他也是真的非常高興,就好像是在嫁親女兒一樣,心裡激動澎湃,高興,亦有些不捨。
容綰和孤濯起身來。
宇文泰就已經站了起來,“你這小子以後可要對我女兒好,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雖然這話此刻說不合時宜,但沒有人會覺得不好,亦不會不好,反倒是覺得宇文泰非常重視容綰,不由得對容綰更加高看了一些,以後等容綰走了,要對容綰有關係的人,崔府,還有和她要好的習雲,名兒女官,常太醫,等等一些人要好,亦要對回春堂多加照顧才是。
“是,岳父大人。”孤濯正聲說道。
容綰再次聽到孤濯的聲音,心裡更加的鎮定了一些,嘴角都微微翹了起來,她這會兒緊張之中,夾雜了一些難以掩飾的喜悅,不過有紅蓋頭遮著,別人看不見而已。
這邊高堂拜完,孤濯就在喜娘的示意下,牽著容綰到了大堂的大門口,到了這裡,容綰就不能在自己走了,要由家中長輩背到轎子裡。
容綰哪裡有長輩?所以只能由宇文家的代勞,
然而孤濯卻沒有給他們機會,旁邊不知道是宇文家的誰要過來,站到了容綰身前,彎下了身子。
喜娘正要讓容綰上去。
孤濯卻說道,“不行!”他的女人,誰也不能碰,哪怕是揹著也不行,他雖然不知道成親,迎親的細節,可大概的卻是知道了,到了此刻,她知道新娘要由家裡人背上轎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