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容綰喚道。
鄭冬靈不理會。
容綰也不惱,“有人來了。”
鄭冬靈動了動眉,還是不予理會。
“那人帶的人受了傷。”容綰說道。
鄭冬靈見她沒有停的意思,這才睜眼瞧她,皺眉不耐道,“與我何干?”
“沒有干係,但是他們若是帶來了麻煩,怕就有干係了。”容綰說道。
鄭冬靈一頓,問道,“麻煩?”
“是。”容綰肯定道。
“你可知道是何人來了?”鄭冬靈問道。
“領路的將軍,名為孤濯,後面兩輛馬車,十餘名侍從,前面一輛是貴人,後面一輛是傷患者。”容綰說道。
鄭冬靈聞言,像是愣住了一般,隨後眨眨眼,再次閉上了眼睛,“不會有麻煩的。”
“為何?”容綰問道。
鄭冬靈被連番問惱了,索性坐起身來道,“那孤濯是歸武郎將,是楊少將軍手下四齊名小將之一,而楊少將軍是柱國公之子,姓楊名孜墨,此次玉璧之戰,便是由他帶領了援軍去救援的,否則玉璧城早就被東魏的十萬大軍攻克了。”
容綰似沒有瞧見鄭冬靈的惱怒,“既然是這樣厲害的兩人,那帶的人受傷了,不是更加可疑嗎?”
“這還用問?定是楊少將軍帶人參與了戰事,然後受傷了…”鄭冬靈說到一半自覺矛盾,“楊少將軍若參與戰事,必定不會回程,那些人是回程途中受的傷!”
“小姐,劉將軍說,有貴客來了,要歇息一晚,明日才要再啟程。”馬姑姑在外稟告。
容綰,鄭冬靈兩人對望一眼。
“楊少將軍來找劉將軍,是要一同回程?”鄭冬靈說道,“此事有疑!”
她說著,便默了一刻,問向容綰,“這事,是你開口問我,你是想與我商量對策,還是已有定奪才來問我的意見?”
劉將軍這邊已經迅速搭好了帳篷,親自前往楊孜墨一干人等車馬前,
“楊少將軍,孤將軍,帳篷已經搭好,請移步。”他說道。
“多謝劉將軍款待。”孤濯說道。
話音剛落,馬車裡的人,便鑽出了馬車,輕穩落地,動作從容不迫,乾淨利落,又不驕不躁。
他烏髮被白銀冠豎起,長眉若柳,一雙鳳眼比女人還要漂亮,眼底光亮生輝,卻被漆黑如墨的雙瞳包裹,眼神深邃與黑暗融為一體,那光明好似代表世間萬物,盡皆被他掌握,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似乎上天把所有最美好的都給了他,
像是從畫裡走出的人,卻一點也不女氣,看上去文弱,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不敢小覦,他與孤濯年歲不相上下,如果說孤濯是武者,那他看上去更像文者,
楊孜墨抱著白銀頭盔,朝著劉將軍微微一笑,“劉將軍多禮了。”
劉將軍嘿嘿一笑,“兩位將軍,裡邊請。”
楊孜墨回首,吩咐道,“將幾個受了傷的弟兄安頓好。”
眾侍衛聞聲道是,他才進到了帳篷裡。
劉將軍將兩人請坐後,便也坐到了次座上,他不傻,平日裡與楊家交集不深,此次對方竟然主動找來,必定不會是無緣無故,
“方才楊少將軍說受傷,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道。
楊孜墨唇角微微揚起,他雖在笑,卻著實令人看不出情緒,
“我與屬下將援軍送到,便即刻啟程回長安覆命,哪裡知道半路遇到了山賊攔路搶劫。”
劉將軍一愣,遲疑反問,“山賊?”
楊孜墨點頭。
劉將軍似才反應過來,驚怒道,“竟有這等事?那些山賊真是大膽,竟敢搶殺楊少將軍!”
隨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