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結束,各自散場。
厲北琛接到厲家打來的電話,俊臉微微變色,男人昂首闊步走出謝家客廳,準備立即叫司機。
冷冽的深眸一抬,就撞見庭前的寶馬車旁,一對月色下正要上車的璧影。
溫寧身上披著件男士西裝,李承聿的手掖在她肩上,還沒離開,男人身上只剩儒雅的襯衫。
“這裡夜晚挺涼,寧寧,披著吧,我來開車。”
李承聿餘光瞥見厲北琛,話頭一轉,“等會去我的酒店嗎?”
溫寧正想說,公司的事明天再談,她今晚對峙謝家這些人,已經累了——
森冷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指尖還擒著香菸,猩紅的菸灰隨著他過於粗暴的動作,跌落到她的袖子上。
溫寧面容稍冷,抬頭,是不想見到的俊臉。
厲北琛居高臨下,臉比她更冷更戾,語氣生硬,“你兒子還在厲家,你去哪兒?”
去李承聿的酒店?厲北琛胸頭未澆滅的怒火,狂翻上漲。
洗手間裡,他的警告,看來她是沒當回事,披著李承聿礙眼的西裝!
溫寧試著扯出手腕,她不是沒看到男人眼底逼人的寒,但現在不在洗手間,她退回自己的安全區域,自不必忍氣吞聲,她一雙眼睛涼涼的,“厲大少,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流。”
“聽到了嗎?厲總!”李承聿拽出溫寧的手腕,眉眼對著厲北琛微揚,氣息挑釁。
“九九在厲家出了點事,我看你要幹什麼去?”
厲北琛薄唇格外冰冷。
“什麼?”溫寧變了臉色,“他出什麼事了?”
“你去我車上。”男人冷冰冰的。
溫寧擔心起兒子,心焦地只能順從,他的賓利就在對面,她稍微拉開李承聿的手,“承聿,你先開我的車走,我要去找九九。”
李承聿眉頭緊皺,只能鬆手,“寧寧,那我們明天聯絡。”
“恩。”
溫寧的身影走入月色下,來到厲北琛的車邊。
厲北琛聽著他們的對話,額頭就跳,一張臉冰寒無比,他沒有走。
順著捻菸蒂的空當,掃視怎麼都看不順眼的李承聿,厲北琛的眸底映著香菸的猩紅,狠戾又衝動的對李承聿壓低聲,狂言,“看到她嘴唇破了嗎?你覺得我和她在洗手間做了什麼?”
李承聿拳頭擰緊,他怎麼可能沒看到。
厲北琛笑得肆意,眸光無情打壓,“就算我不要她了,我依然是想上就上她。
而你這種小人,我永遠不會讓你得到她!”
“你對她尊重點!”李承聿瞬間被踩痛自尊心,拳頭失控揮出去。
力氣很大,但厲北琛一手接住了,勢均力敵的抵住。
李承聿儒雅的眼底,爆出一抹隱藏的猩紅,厲北琛說這種話,無疑是對一個男人極致的刺痛。
然而,這還沒完,厲北琛濃烈嘲諷,“她成了謝家大小姐,你是不是更愛她了?
別以為我看不到你的野心,對她愛的不純粹,就你也配?”
他彷彿看穿了他今晚主動進謝家的目的,李承聿臉上似捱了一拳。
他冷嘲相譏,“你愛的純粹?厲北琛,給她傷害最深的就是你。你失去她的三年,是我在對她好,看誰笑到最後。”
厲北琛瞳孔一片戾冷,“你最好別在帝都混。”
他甩手走了。
李承聿不想在謝家門前鬧得難堪,而厲北琛的降維打擊,溫寧破了的嘴唇,讓他心底恨意狂燒。
今晚,進謝家,彷彿變成了一場他的自取其辱。
無力感讓他心態扭曲,他眯眼關掉手機的錄音鍵,手握成拳,今天厲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