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的手從褲袋裡拿出來,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慢慢拉到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直視她,眼睛溫柔如墨,“寧寧,你還不瞭解事實嗎?
肉弱強食。李承聿敢報警了,我才觸及違法。
他要是不敢報警,我搶走我心愛的女人,算什麼違法。
你想讓我坐牢,抱歉,你沒這個本事。”
他摩挲她的手心。
溫寧感到一陣惡寒,眼前的男人毫無疑問變成了不通人性的魔鬼!
她不敢置信,李承聿在她被擄走後,沒有報警嗎?
她被他打暈了,不知道後面還發生了什麼事,以他慣有的手段,是不是威脅李家的人了?
溫寧鄙夷痛恨地盯著他,“厲北琛,你仗著自己有權有勢,你又威脅承聿了是嗎?
自從他去帝都,你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他,羞辱他,你有完沒完!”
“誰讓這個男人不斷觸及我的底線,還敢真的娶你!”
厲北琛低頭,鼻尖抵著她的,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無情的話,“寧寧,你有沒有想過,他既然接受我的威脅,就證明在他心裡,你也只有那麼重要。
你的重要,比不過他的公司,他的家人!”
溫寧的腦袋輕顫著,海風吹起她海藻般漂亮的長髮,髮絲扎進了通紅的眼。
她那麼憤怒,憤怒到脖子上細細的經脈都扯了出來。
看起來,那麼生靈異動,勾起他心底,摧毀與疼愛她的火苗。
厲北琛喉結滾動,大手握住她脆弱的脖頸,彷彿她是一個小寵物,他想幫她拂開發絲。
溫寧猛地打落他的手指,憤恨冷笑,“也只有你這種不通人性的人,才能說出這種不通人性的歪理。
換做是你,別人拿你的家人威脅你,你能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嗎?
承聿,他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對不起他,我招惹了你這樣一個無情的畜生!”
她喊李承聿,承聿,她說對不起李承聿,難麼心痛那個男人。
而她叫自己,畜生。
呵。
厲北琛眼底,瀰漫冷笑,好不容易抑制下來的陰翳,再度狂湧。
那他就當一個畜生,好了。
“我如果沒有不顧一切,為什麼會帶你來這裡?”厲北琛蒼涼的薄唇泛起笑容,冷厲入骨,握住她的雙肩,俯身埋進她香軟的脖子裡,痛苦道,“寧寧,公司那些身外之物,沒有了可以再賺。
可是你沒有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失去你,我寧願去死!
你懂嗎?
以前,所有的所有,是我對不起你,我可以說一萬次,一百萬次抱歉。
我也可以用實際行動,來彌補我曾經對你的傷害。
只要你不離開我。
我根本受不了你嫁給別人啊,你是我身體裡的一根骨頭,愛上你的那天起,我從未把你拆分。”
他滾燙的溫度,貼著她冰冷的肌膚,彷彿也要把她燒著了。
溫寧感覺到一縷灼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脖子,滑落而下。
她知道,那是什麼。
他居然哭了。
溫寧從沒見過他,哭泣的模樣,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是堅不可摧,強悍無敵的。
他的狠毒手段,不斷的讓她心驚。
可是,有什麼用呢。
她的心,依舊是一潭死水,甚至只有被他搶親的憤怒,與對李承聿的無限愧疚。
遲來的眼淚,比草都輕。
厲北琛,你明不明白。
“不要再糾纏了。”溫寧蒼涼的吐字,眼神裡的冷漠,絕望的堅持著,她用力推開他,“我不是一個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