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一路飛奔回到武昌,就連潰兵都是讓副將收攏的。
“義父,情況不妙了。”
孫可望找到正在禮佛的張獻忠,雙腿還微微有些打顫。
騎馬的時間太長了,武者也有些承受不了的。
“先喘口氣,喘勻了再說。”
張獻忠此刻真的很像是佛教徒,滿臉的都是溫潤。
孫可望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一路難逃,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王寧是可以戰勝的嗎?
“義父,信陽敗了,孩兒敗的很慘。”
孫可望淡淡開口,竟然真的靜下心了。
張獻忠微微皺眉,覺得此時的孫可望與以往大不一樣。
“說說吧!”
孫可望將交戰經過述說了一遍,他事無鉅細,思維清晰。
“你說寧安軍有了一種可以綁在馬背上的火炮?”
孫可望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很顯然是還有後怕。
“義父,那火炮不單單可以放在馬背上,更加可怕的是打出的炮子會爆炸。”
火炮出現已經非常久遠了,卻一直髮展緩慢,尤其是大明朝的火炮,鑄造技藝甚至不如紅夷了。
獻軍雖然也使用火炮,可用的不錯。
火炮在他們眼中還不如炮灰。
“之前定國與我說寧安軍有了開花彈,我一直以為只是少量裝備,現在看來,寧安軍已經不一樣了。”
武器創新何其難,從漢朝到現在,最大的武器革新就是火炮。
可是火炮發展也遇到了瓶頸,如今寧安軍竟然能突破瓶頸,這可就非常可怕了。
火炮的殺傷力非常恐怖,獻軍也在裝備,可炮兵很難培養,以至於獻軍雖然想要重用卻無可奈何。
“義父,現在已經不是河內戰場誰勝誰負的問題了,而是這些技藝的歸屬問題了。”
孫可望一路上想的很清楚,那就是無論如何要奪取這技藝,只有掌握這種技藝的勢力,才有可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修士方面他根本就不考慮,世俗的歸屬,最後還是軍隊說了算,修士再強大也不能直接參與領地的佔領。
“不錯,你如此一說,為父明白了。”
張獻忠也不是傻子,有如此武器出現,他要是沒有,河內戰場無論誰贏誰輸,他都是輸。
現在的火炮為何少有修士願意用納戒攜帶,主要還是裝填太慢,震懾還行,真正的殺傷力很一般的。
“立刻調集大軍攻打信陽,儘快拿下。”
“義父,襄陽那邊是否進行牽制?”
張獻忠輕輕釦動佛珠。
“不用!襄陽城北面有漢水,就算打下來,也很難渡河的。”
大軍行軍絕不是小事,必須尋找好走的路,不然軍隊沒有到達目的地,恐怕就丟了大半。
這個沒有電臺有沒有電話的時代,軍隊的統御全靠將領的能力。
“明白了義父,我親自前往攻打信陽。”
“從老營選出一批人,潛入河內,伺機盜取技藝。”
攻破信陽前往搶奪技藝,張獻忠沒有這個信心,可是要說盜取機密,他張獻忠還是信心滿滿的。
“義父放心,我立刻去安排。”
孫可望離開了,張獻忠卻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才是天命所歸,可眼下情況似乎不一樣啊。
“難道是騙局?”
張獻忠的的確確有懷疑,之前背後之人是鬼王殿,他知道對方居心叵測,可為了活著他不得不虛與委蛇。
可現在換成釋門,情況依舊沒有好轉,讓他極為懷疑起來。
“王寧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