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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驄可是他此生惟一的偶像,雖然曾被他拒絕過,但他不放棄,他希望找一個好機會再次勇敢的向他表明愛意,但是,他竟然離開了他們兩人同屬的美術系,轉而投入那市儈的商學院懷抱,就為了一個小丫頭,這叫他怎能不傷心?!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宣秩耀一路低頭喃喃自語,“不行,總得想個方法來抗爭一下,要不然我的老公就要被那個小女孩霸佔了。來個公開示愛吧!說不定他真會因輿論壓力、情勢所逼,而成了玻璃圈的一員呢!”眯著眼,他滿腦子荒誕不經的念頭。
“宣秩耀,你自言自語的要去哪裡?聽說你親愛的老公人在西洋劍術社,你還不去瞧瞧。”同學喚住他。
“啥,你說我老公在哪裡?”他猛然回過神。
“西洋劍社。”同學沒好氣的重複一遍。
二話不說,他撇下同學,連忙飛奔向西洋劍社。
他也不是存心的,上帝跟他開了個玩笑,讓他喜歡上另一個男孩,曾經他也有過掙扎,但是,看到極品不霸佔,這實在有違人性,至少是違背了他宣秩耀的人生哲學。
他匆匆來到西洋劍社,只見三三兩兩的同學正在練習著,角落的沈雲驄穿戴著自己的專屬護具,神情專注的抹拭著手中的鈍劍。
帥,還是那麼的帥!帥得叫人幾乎要窒息、腦袋空白。
宣秩耀的心跳瞬間加劇,表白的念頭像匯聚在光源四周的飛蛾在頭頂盤旋不散,轟然一聲,他只覺事不遲疑便不假思索的衝上前,好不容易七手八腳的在沈雲驄面前站定,努力的調勻呼吸,卻仍是猛喘著。
沈雲驄停下擦拭的動作,抬眸一瞥,“宣……秩耀?”不是很肯定他的名字,因此帶點揣測的意味,“好久不見,有事?”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親……親愛的老公,我愛你——”他豁出去似的仰天大嚷。
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正進行攻防格鬥練習的同學們紛紛停下動作,詫異又驚訝的看著兩人,空氣中陷入沉著凝窒的死寂。
忽而,天空一陣驚飛盤旋的麻雀狂掃過境,將理智打回了每個人的身上。
宣秩耀回過神來,暗叫不妙。
糟了,他太沖動了,竟然連老公的暱稱都喊出來,就算要告白也應該選在私下無人的地方,他怎麼一衝動,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可他一時之間卻也苦無方法替自己解圍,臺階都被撤光了怎麼下臺?臉上的紅潮像水淹金山寺似的一直淹漫而來。
只見,被突然告白的沈雲驄沉下臉色,嚴肅的斂眸背過身,“請你不要拿這種事開我玩笑,我不是同性戀,所以沒辦法接受同性之愛,我尊重你的性向,但不要造成我的困擾,以後請叫我學長,而不是老公。”
沈雲驄的拒絕毫無轉圈的餘地,折煞了宣致耀的一片痴情,淬然,他眼一熱,難過的紅了眼眶,禁不住的掩面啜泣了起來。
冷不防的,掩面的手指鬆開一點縫隙,窺看著外頭,順便問自己一句,一哭二鬧的法子有效嗎?
不管,先哭再說,免得下不了臺。於是又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聞聲,沈雲驄駭然地起身退避三舍,他真的沒預料到這麼大個人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下痛哭失聲,他是個男生吧!怎麼這樣就哭了?
瞧那哭聲震得西洋劍社的練習室屋頂連番震動,眼見好半天過去了啜泣的情緒仍沒平復,一旁的同學不住的掃過驚恐的眼神,沈雲驄不想犯眾怒,只得緩聲安撫說:“很抱歉,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的告白,對於你的垂青,我只能說心領了。”
孰料,這純情男孩益發的放肆,索性嚎啕大哭,讓沈雲驄手足無措得尷尬,渾身像是被蜘蛛爬過似的毛骨悚然,畢竟被一個男孩愛上,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