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樣?月老都沒像你這麼速成,緣分、緣分,你懂不懂?”
“吱,你這傢伙的心思我會不懂,緣分對你而言是個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有那不擇手段的惡習。”沈雲驄賞了他一記白眼,把Moonlight 的自在留給他,揚揚手便走。
宣秩耀讚歎不已,“不賴,真不賴,品質的確好上太多……”
打從宣秩耀開始過著名草有主的生活,沈雲驄真是做夢也會笑,每逢假日一早便開著車到尹家去接人,這天正巧跟欲出門的尹家夫婦打了照面。
“雲驄,吃過早餐沒?”尹母問。
“伯父、伯母早,我吃過了。”
“打算帶我們家寶貝去哪裡玩?”
“到漁港去走走,崇生說她想去。”
“好好玩。”尹父拍拍他的肩膀,跟老婆出門去打他的小白球。
半晌,尹崇生從樓上翩然奔下,懊惱的說:“Sorry ,臨時找不到我的太陽眼鏡。”她匆匆的奔向餐桌抓起早餐,“出發吧!”
“大小姐,找什麼眼鏡,你的太陽眼鏡那天放在我車上沒帶走,記得嗎?”揉著她的眉心,他低笑說。
“喔,原來!我還以為自己已經迷糊到這種地步了。”她猛拍額頭,和他走出門。
坐上車,她突然覺得少了一個人,“宣呢,他怎麼又沒來?我從開學到現在還沒看到他耶,以前他每天都會出現,現在每一次我們去哪裡玩,他都不見蹤影,奇怪……”
“他沒跟你說嗎?昨晚去約會,今天一早爬不起來。”沈雲驄的笑容裡有一種貓吃魚的得意。
“約會?他幾時有了新歡,我怎麼不知道?”她驚訝萬分。
“如果沒有新歡,他早坐在後座喳呼了。”
“好小子,虧我跟他是姐妹,竟然這事情也不跟我說。”
“給人家一點保有秘密的空間,過陣子他就會帶新歡出來跟你碰面了。”
今天天氣真是說不出來的好,沒了電燈泡,沈雲驄覺得光線剛剛好,左攬右抱只有他跟尹祟生兩人,這樣才像情侶的約會嘛!
來到碧砂漁港,搭上前往基隆嶼的豪華遊艇,婆娑之洋,海風的鹹味撲鼻而來,尹崇生站在船側闔上眼深深的嗅著,船身的尾端在藍鬱的海水中激起兩道翻起的白浪,像兩道長長的淚痕似的。
身為尹氏集團的惟一掌上明珠,有時候她常感覺自己幾乎要幸福得死去,然而在她堅韌的外表下,她內心也存在著部分的恐慌,只是她不想去面對,那就是對愛情的執著與潔癖。
身處富貴的中心,她從小看多了這豪門圈子的感情來去,這裡的男人註定不是專一,慣於在權勢財富的掌控下一併掌控女人,主權領域不單是落在一個女人身上,而是很多的女人,扣除明妻暗妾分散各處,偶爾還有幾枚情婦在遞補著。
那些妻妾成群的奢華爭奪,看在她眼底,除了悲哀還是悲哀,然而她喜歡上的男人,也是屬於打小在這個圈子孕育成長的,雖然他現在寵愛著她,但是,未來漫長的人生,他會不會也成了那樣的男人,而她又會不會成了眾多女人的一位?
“咳,當什麼正妻,有時都還不如一個情婦來得受寵……”她感慨的說道。
“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他走向遊艇尾端,橫手環住她的腰輕聲問。
她搖搖頭,只是用一種迷離的眼光凝看他,“長得這麼俊俏,只怕將來又是個禍水。”
聞言,他蹙起眉,“等等,你在說我是禍水嗎?我是男人耶,怎麼可能是禍水!”他擰著她的腰做著柔軟的抗議。
“禍水這種東西不是僅限於女人。”她堅決的說。
“是,女王。”收緊雙臂,把她攬得更緊。
“雲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