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淵凝重的看向屋外,隨後也把目光掃下東陵邪,像是在回應他一般。
這兩人身姿一閃,便上了屋子外的屋頂,幾乎同時,司空欞帶著風塵飛快的跑進了浮夢的房間,待看到浮夢正安詳的躺在床上打盹後,才送了一口氣。
皇后吃了點心又要他陪著去後花園,還說邊省進宮的綢緞不錯,讓他挑些回來,就差留他用晚膳外加選珠釵了。
由此,司空欞也明白,並沒有什麼對他不利的事要發生,皇后的目的僅僅是儘可能的拖延他在皇宮中的時間。
這麼做,為了什麼?
司空欞立刻想到了浮夢,他沒有想到安東帝對浮夢不利的真正原因,他想到的只是,現在乃非常時期,安東帝處處小心,會不會覺得浮夢的存在是所有事的萬一?
他好不容易從皇后身邊脫身,沒有坐轎,親自騎馬趕回王府,心中滿是不安和擔憂。
沒想到,她好好的。
這樣就好。
司空欞從未看見過浮夢睡覺的模樣,他所見過的浮夢永遠是那張擦了胭脂依舊蒼白的臉,她似乎不會睏乏,永遠不需要睡覺,甚至可以靜靜的在池塘邊盪鞦韆一整宿。
司空欞走到窗邊,天氣已經漸漸有些熱了,現在站的離浮夢近些都可以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寒氣,難怪浮夢現在越來越少離開房間,大白天都開始睡覺。
他的手握上了浮夢的手,她的手是那麼的冰冷,她的身子冷嗎?她能感覺到溫煦的春天,炎熱的夏天嗎?
這樣冰冷的她,會不會在夏天融化?
司空欞的思想飄到很遠,順手為浮夢掖了掖被角,在這樣的浮夢身邊,他總覺得她是冷的。
沒想到她能睡得這樣熟,司空欞一笑,在窗邊坐下,順著浮夢的黑髮,“有時,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你究竟是胥詩如還是元婉儀,或者這兩人都不是你,你就是你,從來就是這樣特別。就像當初我在殿上看到的便不是元婉儀,而是你,對不對?”
他看著浮夢沉睡的模樣,越發寵溺,“元婉儀在元府只是一個庶出女兒,性格軟弱孤僻,而你的性子如此張揚,你就像夜空中的星辰,永遠閃光奪目。元婉儀,胥詩如都只是你的假象,對嗎?你何時才能告訴我,真正的你,叫什麼?”
司空欞俯下身,溫熱的唇落在浮夢冰涼的額頭上。睡夢中的浮夢似乎一驚,微微顫了一下,卻沒有醒來。
司空欞溫柔一笑,“你一定很累,好好休息,等你醒來,我讓人給你備下你最愛的精品三點——對了,你可知,本王命人調查過,元婉儀並不是一個好口腹之慾的人,她雖是小姐,卻因為身份太低一直備受府中人欺凌,餐餐定時,她便很滿足。你與她完全不像呢。”
司空欞站起身,深深看了浮夢一眼,這些話,她聽不到最好,她隱瞞真實身份一定有苦衷,也許她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他也無法接受,不如就像現在這樣,也很好。
不是嗎?
司空欞離開浮夢的房間,帶上門後,在門外低聲吩咐十一,找些信得過的暗衛在與這屋子保持一定距離的同時,保護浮夢的安全。
方才去到屋頂的兩位聚魂靈尊,再一次回到浮夢的床邊,目光卻難得統一的落在門外。
司空欞來時散發出的那股無形力量讓他們感覺到幽冥令的存在。
幽冥令在遊言陌身上,這一點他們本已經十分肯定,而遊言陌現在已經去向西港,為何在這裡又一次感覺到幽冥令?
難道……
東陵邪勾起嘴角,露出冷笑,“南陵果然狡猾,難怪幽冥令時隱時現,原來他把幽冥令分了開來,一半在遊言陌身上,另一半……”
“另一半,竟然在那人身上。”西陵淵介面說道:“南陵何止狡猾,簡直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