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而至。
臣妾覺得自己是嫉妒前皇后的,包括現在的皇后,臣妾也嫉妒,瘋狂的嫉妒。就算陛下再忙,初一十五總會去皇后那裡,而總是臣妾有夏家支援,有時也要幾個月才能見到陛下一次。
顥兒是皇子更是陛下的兒子,他想有朝一日繼承陛下大業那是必然之事,但是臣妾和顥兒都從未想過要奪權篡國,臣妾只是希望能多得陛下的垂憐,臣妾不在乎地位,臣妾只是把陛下當作夫君,可在後宮中若沒有地位,想見陛下便更難,為妻想多一點得到夫君的愛,有錯嗎?”
安東帝似乎有些動容,他的目光閃爍,“嬛瑕,朕從不知你是這樣想的——嬛瑕,你告訴朕,你是否知道夏氏的軍隊有多少人,他們又潛藏在哪一塊地方?既然你只是受人蠱惑,只要除去夏氏,你依舊是朕的淑貴妃。”
淑貴妃的眼神中本也閃著光芒,聽到安東帝這樣說完之後,那光芒卻漸漸褪去,“原來陛下來見臣妾,只是為了問出夏氏底細,只是為了國家社稷。”
“嬛瑕,你還不明白,這是朕在給你機會,現在夏氏已經公然與安東對抗,安東集一國之力,而夏氏只是一個商賈,現在看似與安東僵持,可那是因為朕還未派出軍隊,可若那樣,嬛瑕哪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安東帝一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模樣,“嬛瑕,顥兒是我們的孩子,他是皇子,只要他能力出眾,對社稷有功,而朕年事已高,將來的安東帝位也許就是他的,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若讓夏氏得逞,他們真的會記得你這個從小就沒被養在身邊的私生女嗎?
嫡庶之分會讓無差的兩人有天壤的命運之差,夏氏掌權,真的會讓顥兒當皇帝嗎?他們要天下姓夏,而非司空,可顥兒,他姓司空。到時,你和顥兒失去利用價值,會引來怎麼的命運?
嬛瑕,前朝的滅亡,你是與朕共同見證的,當時你曾說過,不怪朕狠心,只怪要掌握天下,便容不得他的原主和先主共同生存,這個道理,現在你便不懂了嗎?”
“哈哈……”淑貴妃苦笑一聲,“臣妾是個苦命的人,從來只能淪為別人的工具和踏腳石,夏氏的人找到臣妾,也與臣妾談論利弊,他們說的那些臣妾從來不在乎,臣妾只求多得陛下垂憐,於是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界裡,夏氏用錢堆出了淑貴妃的位置給臣妾。
臣妾以為當上貴妃便能與陛下白首不相離,不想現在見面竟隔著鐵牢,臣妾在牢內,陛下在牢外。現在陛下來與臣妾談論,說將來安東帝位會是臣妾兒子的……臣妾不聰明,但是不傻。
經此一事後,陛下還能容得下臣妾和顥兒嗎?”
安東帝終於收起了溫和的面孔,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問出夏氏的底,好讓安東的軍隊以最小的代價贏了這場內戰,這場戰爭看似只是內戰,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戰。
安東帝要讓別人都知道,安東不是好欺負的,他曾刀口舔血,他也曾廝殺戰場,安東從不是軟柿子,由得別人欺負。
他神情的微妙變化沒有躲過淑貴妃的眼睛,淑貴妃直直的看著安東帝,目光中滿是眷戀和愛慕,那樣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安東帝深深的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中,就好像這一次,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淑貴妃從鐵牢中的稻草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縷了縷幾日為梳洗略顯凌亂的發,還用衣袖擦了擦有些狼狽的臉頰,隨後慢慢走近鐵牢邊緣,那樣她能與安東帝有最近的距離。
雖然,最近的距離依舊遠到她伸手也觸碰不到他。
淑貴妃又是自嘲的一笑,她十六歲就跟了他,經歷了多少生生死死,多少次她執意跟著他去到兵營,多少次她就在目光可及的地方看著戰場上的廝殺,所以她太瞭解他了。
他當上安東的皇帝后,她越發的瞭解他,愛一個人愛得太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