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崇:「你管的真寬。」
他說完,想了下,回頭問衛枝:「想去嗎?」
男人問這問題的時候臉上倒是沒多少表情,就好像真的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只是那雙黑色的瞳眸在走廊裡顯得有點閃閃發亮。
於是衛枝的臉就更紅了,從男人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另一層的意思——他們去健身房那不是有前提的麼,就像是什麼只有他們才知道的暗號一樣,「去不去健身房」什麼的……
她眨巴了下眼,彷彿被他的眼睛,楞栽栽地點點頭。
男人翹了翹唇角以表示滿意。
背刺抬起手,湊過來拍了下小師妹的腦門:「你完了你,被師父管的死死的!他就看你一眼,你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衛枝茫然:「我是誰?」
背刺倒吸一口涼氣。
單崇在旁邊插嘴:「我女朋友啊。」
衛枝就腿軟了,主動牽起他的手,看都不看大師兄一眼了,笑彎了眼說:「走吧,不跟他說話了。」
男人頷首:「好。」
眼睜睜看著小師妹在師父的微笑中像被洗腦了似的完全忘記自己身上背負著的傳播快樂與知識的使命,背刺陷入無言。
甚至還想去整個容。
……
工作日的工作時間,大清早的健身房總是空無一人。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地方是衛枝不會粘著姜南風非要一起跟去的,那那個地方的名字大概就叫健身房……她第一次真實地到這地方,成日浸泡在汗水和鋼鐵本身的奇妙氣息燻得她差點兒打了個跟頭。
現在她懂《健身房日記》是怎麼火的了。
怎麼說呢,那味道不算難聞吧,就是發酵過後的荷爾蒙氣息散落在每一個角落裡變質,疊疊層層。
在她遊神的琢磨同行作品的亮點時,她旁邊的人放下包脫衣服,就是把外面套著的那件黑色衛衣掀起來,裡面有件白色的短袖t恤——
衛枝也就是一個不經意地回頭吧。
一不小心就看見男人被衛衣上拉一塊兒帶起來的白色短袖下面,緊繃而均勻排布的腹肌……
瞳孔微微地震,她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麼福利能來的這麼快。
說來也是離譜,當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找個手機照下來吧,楊女士再不同意就給她發這個,看完她應該就同意了(。)。
而在衛枝掏出手機之前,她已經身體先大腦一步行動了——
男人把衛衣往外拽時,就感覺到一個軟的要命又有點冰涼的綿軟物體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他下意識動作一頓,然後一把將衛衣脫掉,往旁邊一扔,低頭。
就看見他家小姑娘原本好好地坐在椅子上,這會兒一隻手撐著身子,整個人歪斜過來,手放在他褲腰上。
軟綿綿的指腹壓著他的小腹。
幾秒沉默。
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衛枝亂「蹭」地燒了起來,頭髮豎起來,心中的土撥鼠發出尷尬得能尬碎太陽系的尖叫——
手指猛地縮回,在空中無力地抓了抓。
幾秒後,她伸手,一把將男人翻起來的t恤往下一拉!
「當、當心感冒!」她用異於平日的緊繃聲音說,「怎麼脫個衣服毛毛躁躁的!」
單崇挑眉。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用「毛毛躁躁」這四個字形容,還挺新鮮。
瞥了她一眼也沒揭穿她,做了六組熱身後,拿出彈力帶,掛在隨便一個大型器械上,然後彈力帶的另外一邊掛在自己的大腿肌肉上,向後坐。
深蹲。
每次他往後坐,已經在熱身中活動開來的大腿群肌都會因為發力而緊繃,衛枝蹲在旁邊看,時不時耳邊還有他微微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