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雜人等七嘴八舌——
「我在做夢嗎,崇哥這是什麼語氣?」
「媽的,崇神,你要能用這等溫柔語氣跟我說話老子的1080°早出活了!嚶!」
「不是,等等你們怎麼一副都懂得樣子……什麼瓜?說的誰啊?誰老摔?」
「……還能是誰,你看咱們誰像是用的上王八屁墊的——還記得那張照片嗎!穿板照片!」
……
三秒集體沉默。
閒雜人等眾恍然大悟:「噢!」
背刺暼了一眼單崇才放下的腰包,補充:「戴鐸的雪鏡估計也給她了。」
閒雜人等眾喜聞樂見:「喲!」
單崇沙發上坐下,拿了罐啤酒開啟喝了一口,垂眼看著電視,一個字都懶得多解釋的樣子。
背刺站起來,先是去抽屜裡翻到了公寓本來就給配的針線,搖晃了下針線盒,拎起烏龜看了看,突然意識到了現實的殘酷。
「不是,等等!我他媽一大老爺們哪會補這個?」背刺隨便踢了一腳腳邊的閒雜人等甲,問,「噯,看個屁啊!你們誰會針線活兒的?」
閒雜人等眾嘻嘻哈哈,一群就知道跳臺子、呲杆子的糙漢,全是零碎拿了些贊助、雪服壞了就求贊助商爸爸給換新的選手……
洗衣機都不一定知道怎麼開,誰還會縫烏龜吶!
背刺翻著白眼,光穿線都搗鼓了一手的汗,好不容易把針和線連一塊兒了,硬著頭皮穿針引線……
補了幾針,隨便糊弄幾下,然後,成功給自己整眼花了。
「拉倒吧,崇神!」背刺把烏龜一放,「別補了,你給她買個新的唄,內穿的不好嗎?反正以後都要換內穿的,結實耐用。」
「……」
單崇原本在看手機,微信裡剛剛跳出來一個一萬年沒聯絡的人問了句「雪鏡拿去幹什麼,窮到這都買不起嗎」,毫不猶豫直接把這條資訊划走。
然後懶洋洋地抬了抬眼,語氣也很慢。
「重新買不要錢麼?」
他坐起來了些,透過手機邊緣,隨意暼眼背刺手裡的王八——補得歪七扭八、縫線和線之間隔著大幾毫米——不說補好了沒,至少和「補」字毫不相關。
眼皮子跳了跳,男人把王八拖過來放自己的腿上,評價:「你手怎麼和腳一樣?這補的什麼玩意?」
背刺炸毛:「給補就不錯了!穿個針都穿成對子眼了!你來!你來!」
單崇拎著烏龜抖抖,手中的手機往背刺手裡一塞,抓過剪刀,抬手把背刺隨便縫上去橫七豎八的線給拆了,又將針線從他手裡拿過來——
棉花塞進去,從邊緣稍微細密地縫起來。
沙發這一頭,單崇在慢吞吞、不太嫻熟地補烏龜。
沙發另一頭,背刺毫無心理負擔地瀏覽他的手機,一邊播報:「師父父,崇哥,崇神!您這裡有位名叫戴鐸的手下敗將,被搶了雪鏡不服氣噢!」
「什麼搶,注意用詞。」單崇說,「贏來的。」
「甭管咋來的,他擱這陰陽怪氣說您窮呢。」
「怎麼,」單崇頭都懶得抬,認認真真縫那個價值一百來塊的烏龜,「窮倒是真的窮,他給捐點麼?」
「嗯吶!」背刺拿著單崇的手機打字,一邊打字一邊念,「『是窮,你給,捐點嗎——支付寶,微信,銀行卡,各種渠道全部支援,任君選擇——謝謝,惠顧。『」
「五大行銀行卡都有,」單崇補充,「沒有我去辦一張也行。」
背刺笑的差點顛沙發下面去。
師徒二人正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候,門口「咔嚓」一聲,老煙探了個腦袋進來。
單崇回來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