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紗帳,芙蓉榻,冰肌玉骨在錦被中露出白皙的春/光。
蘇安容纖長的玉指微微顫動了兩下,剛好觸碰到身邊冰冷的男子,驚得即刻從酣眠中醒來。
明暗不定的燭火下,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蘇家的掌櫃秦未澤,蘇安容來不及尖叫便將梗在嗓子裡的喊聲給壓了下來。
因為秦未澤此刻周身未著半縷,就連蘇安容自己也是一絲/不掛,凌亂的衣衫散落一地,赤luo裸的昭示著一場孽緣。
不!這不可能!
蘇安容扶著昏沉的頭抓起被角遮住周身,瘋了一般跌跌撞撞的爬下了床蜷縮在了牆角。
她明明記得昨日暗召了大夫確定了自己懷有身孕一事,只不過耐不住義妹夏嫣的調侃才淺酌了一口梅子酒,怎地就成了這般情形!
蘇安容瞪圓了那雙平日裡清澈堅定的眸子,此刻心中烈火燎原,有無數貓爪子撓出了鮮紅的血來。
是的,血!
她這才瞧見猩紅的血液在錦被上開出一朵朵刺眼的紅花,觸目驚心!
蘇安容猛地抬頭,只見秦未澤的腹部居然被匕首生生剖開,猩紅刺目的骨肉清晰可見!
秦未澤,他——死了!
嗡得一聲,蘇安容的頭頓時炸開,五味雜陳,胃裡好一陣的翻江倒海。
她生生忍住,揪著被單的手輕輕地顫抖,呼吸幾乎秉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門口響起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砰得一聲巨響緊閉的梨花木門被猛然推開。
一擁而入四個人,全部是蘇安容此刻最不願見到的人。
孤男寡女,**共處,更何況男子胸口還插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眼前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萬分。
“蘇安容,你好不要臉,好歹毒的手段!”尖銳的聲音拔尖而起,姜姨娘尖酸的指著她的鼻子叫道,“不僅和大掌櫃有了姦情,如今竟然還殺人滅口!”
不——蘇安容如遭雷擊,臉色唰一聲,慘白如紙。
她雙瞳裡滿是猩紅的血絲,滿腹的疑問和冤屈,一時間卻不知應該如何控訴。
“安容,你居然做出這等無恥下賤之事!你這個賤人!”帶頭的正是蘇安容的夫主,他大步流星的上前幾乎沒有給蘇安容反應的時間,便是啪啪兩記響亮的巴掌扇過去。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跳,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睛裡滿是濃濃的厭惡之情。
任誰都感覺得到他身上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眸光沉冷,宛如千年寒冰。
蘇安容兩側臉頰火辣如焚,白皙的面板上五指的印子清晰可見,她呼吸一窒,心頭撕裂般地痛,哭聲都卡在喉嚨裡,幾乎喘不上氣來。
任何人都可以懷疑她,都可以辱罵她,但是眼前這個是蘇安容青梅竹馬,海誓山盟,是蘇安容為了他付出一切的夫啊!
為何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蘇安容,便已然定了罪!
要知道蘇安容的腹中還有他們的孩子,他怎麼能夠這般絕情……
“蘇姐姐,我不能夠眼睜睜的見你繼續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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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生死一線
夏嫣那熟悉的臉上此刻露出的不是常見親暱和討好,而是帶著憤怒的質問和指責,“你怎麼能夠為了欺瞞夫主,這麼心狠對你的堂兄下毒手!”
梅子酒,屍體,陷害,蘇安容精緻的臉上死寂一般的慘白。
她似乎想通了什麼卻又偏偏什麼也難以想通。
眼前的夏嫣是自己親如姐妹,自己待她恩重如山,為何夏嫣要這般陷害自己!
“這種賤婦實在應該拉出去浸豬籠,不,要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