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微小的,如果不去特意在意,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很舒服,你去跟阿濯說,不用擔心我,不用掛念我,不用管我,讓他放心帶隊。”容綰說道。
挽香點頭,然後發現這會兒天色黑了,馬車裡更是看不見什麼,她便開口輕聲道,“婢子知道了,婢子這就去帶話。”
說完,挽香便掀開車簾子,翻身下馬了去。
動作非常輕,輕到容綰幾乎都沒有感覺到挽香有離開,直到半晌那邊沒有人說話,她才知道挽香走了,就好像她上來的時候,開口說話,她才知道她來了一樣,可見挽香的武功有多麼的好。
容綰髮現挽香走了,才又平躺了下來,打算睡覺。
“綰綰。”
外頭一道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容綰一驚,然後立即坐了起來,他的聲音很輕,很溫和,可有一種讓她激動的魔力,“阿濯。”
“恩。”孤濯的聲音更加柔和了一些。
容綰就算看不見他,都知道他應該是在笑的。
“你讓挽香給我帶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聽見了嗎?”孤濯說的不是一個疑問句。
她說了什麼?
她讓挽香帶了什麼話?
容綰想了想,便恍然了孤濯問這個問題的原因,“聽見了,可是我就是讓你放心,沒有別的意思啊。”
“那也不準說,我不管你誰管你?”孤濯說道。
“恩恩。”
容綰今天特別柔順。
孤濯本來有些不快的心思,這會兒是好了不少,要知道他今天被楊孜墨弄的本來是有些不高興的,此刻聽到容綰說那句話,他就更心塞了,好在這丫頭今天特別乖巧,讓他又舒心了不少。
而下一刻,容綰說了一句讓他更加愉悅的話來,
容綰說道,“我好想你。”
話音落下,
外頭陷入了一片沉默,卻只是片刻,孤濯清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
容綰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臉微微被他笑得有些紅,她沒好氣的問道,“你笑什麼。”
“我是高興。”孤濯笑道。
容綰默了片刻,儒儒的道了一聲,“恩。”
孤濯聞聲心都感覺像是化成了水一樣,柔聲說道,“挽香說你累了,想要睡覺了,你快些睡吧,我就在馬車外頭守著你。”
雖然這麼多士兵護送迎親的隊伍,容綰並不會害怕什麼,可聽到孤濯這麼說,亦想到孤濯會在外頭默默的守著她,她就安心了許多,
“恩。”她說道。
容綰說著就躺了下去,“我躺下了,要睡了。”
“恩。”
孤濯也恩了一聲。
容綰睡了一會兒,有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雖然心裡有些不捨得孤濯,可是也不忍心他一直這樣陪著她,
趕緊迷迷糊糊的開口說道,“我要睡著了,你也去睡吧。”
意識沉下去的模糊中,她再次聽到孤濯溫和又輕柔的笑聲,好像這笑聲都是害怕傷害到她,而變得無比的柔和。
容綰嘴角帶著笑意睡去了。
孤濯則是在馬車外頭,陪著她一夜,雖然這馬車的質地也是非常好,她不說話,不發出聲音來,縱然他武功極好,那也聽不清楚她的呼吸聲。
可是,孤濯卻還是會努力的去聽,想象著她睡著的模樣。
容綰睡的還不錯,儘管馬車一路都仍舊是有些輕微的晃動,可她因為前兩次的行軍,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長途跋涉,再加之這一次比前面兩次任何一次都要舒服,甚至比前面兩次加起來還要舒服,所以根本沒有不適。
容綰睡醒了,先翻了個身,然後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