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容綰姑娘是西魏那個山澗的?”楊孜墨問道。
“就在玉璧城附近,否則我也不會那麼巧就會遇到發瘟疫的村子,後面又遇到了鄭三小姐,最後又去了潼關了。”容綰鎮定的說道。
“你和三小姐只相處了短短几日,就願意背井離鄉跟她來潼關?”楊孜墨仍舊不相信。
容綰心裡有些慌亂,可感受到孤濯的手淡定的點著她的小手,她又平靜下來,
“那會兒玉璧城正在打仗,我本來就是要離開那裡的,有什麼好稀奇的?”她說道。
楊孜墨一雙狹長的眼睛跟狐狸一樣眯了眯,“可是姑娘不覺得,你和楚使臣說的關於他繼女的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嗎?”
“不覺得。”容綰說道。
楊孜墨嘴角一邊勾起,繼續問道,“楚使臣丟了一個逃犯繼女,姑娘從玉璧城出現——然後姑娘又和元氏認識,元氏可是東魏的官家之女,期間可沒有去過什麼山澗——這件事,姑娘又作何解釋?”
楊孜墨心思縝密,能力強大,必然是查了清清楚楚才會說出來,或者他這會兒只是簡單的一個疑問句,但實際上他絕對是將事情的細節都查的明明白白了,
容綰不想在細節上過多的和他解釋,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於是她道,“楊少將軍有一點說對了,崔夫人那樣尊貴的人,是不可能去山澗的,但是民女和崔夫人是在潼關後才認識的,之前是不認識的,所以這個並不衝突。”
容綰說話間,楊孜墨是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雖然這會兒容綰沒有露出破綻,可方才與楚老爺對峙的時候,那樣激動的模樣,絕對是有異常,不過容綰這會兒不承認,他也沒有證據,是以,他決定從長計議,
“我就是隨口一問,姑娘不要多心。”他說道。
多心的是你!容綰暗道一句,笑道,“是。”
楊孜墨不想再在這兒多待,站起身來,“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那我就要離開了。”
孤濯也起身來要去送他。
楊孜墨眼中一抹冷意閃過,他笑著一抬手拍了拍孤濯的肩膀,笑道,“阿濯,你近來小心一些,長安城內有刺客,你這會兒又受了傷,莫要著了賊人的道才是。”
孤濯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似得疼了起來,他卻神色如常,笑道,“多謝孜墨的關心,我會小心的。”
楊孜墨見他無異樣,只當方才那劍刺的不深,便有些不甘心的收回手來,又看向了容綰姑娘,
“改明兒若是找到了那位容綰姑娘,我一定要將她抓來瞧瞧,看看是否跟楚使臣說的那般,和姑娘你長得一模一樣!”他說道。
“好。”容綰說道,心想他反正也不可能找到。
楊孜墨白來一趟,走的時候都眼中都有難掩的不快。
等他一走,容綰就趕緊拉著孤濯上了樓,進了屋子中去,
給孤濯將衣服脫掉,發現那傷口又流血了,忍不住在心裡將楊孜墨罵了好幾遍都覺得不解氣,她剛才給楊孜墨下藥實在是太輕了。
孤濯的傷口這樣反覆,根本就好不了,所以之後的兩天容綰都不讓他動,好在這傢伙還挺聽話,傷口終於是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有了癒合的跡象,至少不會一碰就裂開。
東魏丞相高歡死了,聽到這訊息,不但東魏的朝堂震盪,連西魏也同樣如此。
當初東魏在玉璧之戰中大敗,那會兒高歡並沒有死,還為了穩定軍心與將士們暢飲,後來回去的途中聽說是病了,卻沒有想到沒有過多久就死掉了。
高歡的兩個兒子,迅速掌握了東魏的政權,但儘管如此,東魏朝堂如今局勢也不穩定,
這會兒就是宇文泰進一步控制西魏的好時機,因東魏得整頓朝堂,而南梁才剛剛接納侯景,侯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