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猰貐看見孔丘趁著自己迷茫之際,竟然躡手躡腳靠近了自己,不由得警惕起來,痛心疾首地控訴道:
“你這人還有點天地良心嗎,我都已經如此悲催了,難道你還要乘人之危,踩上一腳?”
“你是人嗎,你是上古兇獸,人人得而誅之,痛打落水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孔丘可不想放他一馬,擺在面前的上好精血不收,簡直是暴殄天物,所以說話間掄拳就朝著猰貐砸去。
“住手,奴家可是女人,你也下得了手。”
沒想到猰貐這個時候突然搖身一變,竟然化作人形。
“暈,打的就是你!”
看到猰貐化作的人形,孔丘差點沒吐了一地,這哪是女人,分明就是披著人皮的狼外婆。
不由得惡從心中生,鐵拳沒有放緩,反而加重了幾分,疾風暴雨般地砸過去。
“你這個挨千刀的,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老孃跟你拼了!”
上古兇獸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見孔丘並不打算善罷甘休,她的兇性一下子被激發出來,嗷一聲就撲了上去。
二人這一番扭打,又是一個時辰,最後都累得夠嗆,蹲在河床上呼呼喘大氣。
“小子,你沒事找事是吧,老孃就剩這一副臭骨頭了,想必你也看不上眼,非要跟我死磕到底究竟要幹什麼?”
猰貐用手指點著孔丘,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不過,當她說完這句話,後知後覺,突然返過味來,不由地破口大罵起來:
“姥姥個腿,我知道了,你想剝奪我的精血,老孃跟你拼了!”
猰貐不是傻子,很快就猜透了孔丘的目的,不由得勃然大怒。
強提一口氣,跳將起來,又和孔丘扭打在一起。
這次,二人都沒有堅持太久,很快都累得癱倒在地上。
“他姥姥的,不打了不打了。
小子,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就此罷手如何?”
這次猰貐的兇性徹底被打沒了,癱倒在地上求起和來。
孔丘也不好受,重生以來還沒遇到過這麼硬的茬子。
不過越硬他越喜歡,這代表著猰貐的血脈強悍,如果吸收了她的精血,可能會獲得更加強大的血脈傳承。
“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看到孔丘貪婪的眼神,猰貐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忐忑不安地解釋道:
“我的血脈傳承其實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又何必打我的主意?”
然而孔丘根本就不想理會她,他要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好給猰貐來個致命一擊。
見孔丘不理會自己,猰貐氣得幾乎抓狂,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心平氣和地解釋道:
“就像魚兒離不開水,鳥兒離不開天空一樣,我們猰貐只能生活在弱水之中。
沒了弱水,我們的血脈傳承根本就發揮不出作用來,繼承我的血脈傳承,難道你想一輩子留在弱水裡。”
“什麼,猰貐不能離開弱水,你不是騙我的吧?”
猰貐這次成功動搖了孔丘的決心,要是出了弱水,猰貐的血脈傳承就沒法使用,如此雞肋的手段,自己打死打活的拼命還有什麼意義。
“切,你聽過猰貐離開弱水的傳說嗎?
弱水就是我們的生存環境,它既是我們的自由,也是我們的限定,這就是天性使然。
這樣如何,我可以傳授給你一道定水訣,你可以用它從容出入弱水,還可以隨意收取弱水。”
孔丘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蒐集的各種典籍,果然從沒有猰貐離開弱水的記載。
心中不由一嘆,這太坑人了,嚼之無味,棄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