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顧雨綺,好好的活下去,將來我會去找你。
只是這很簡短的話,讓他奮鬥了四年。他很想走過去,對她說,“我來了,我叫杜夏,我好好的活了下來,我來找你了。”
但是他不能。
杜夏看到顧雨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有了片刻的駐留,隨後馬上移開,快步的走入房間中去,他的心怦的一下猛跳了一拍,然後漸漸的發冷。
是啊,即便她被逐出了侯府,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連身份都見不得光的暗衛。
杜夏緩緩的垂下了眸子,收斂住自己的生息,直挺挺的站在角落,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她是認出自己了還是忘記自己了,她的目光駐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太短,短的讓他不足以琢磨出她的心思。
顧雨綺推門而入,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房門闔上,“民女顧雨綺奉殿下之命前來侍奉茶水。安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故意將伺候說成侍奉茶水,就是想看看雲恪的反應。
良久,屋子裡的人沒有半點聲響,顧雨綺的眉頭一緊,這人估計是存了心要折騰她了。
她又等了一會,等的半屈的雙腿隱隱的發酸,還是沒有半點應答。
“民女顧雨綺奉殿下之命前來侍奉茶水,安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顧雨綺將聲音提高了些許,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她耐著自己的性子,反正之前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了,所以現在這種程度的忽視,她也是能接受的。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饒是如此,顧雨綺的心底還是宛若被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一樣。 幼稚,無聊!顧雨綺已經在心底開始數落雲恪。
依然沒有回應,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顧雨綺抬眸看了過去,隱隱約約的藉著外面的燈火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悄無聲息。
鬧什麼么蛾子!
顧雨綺提氣,第三次將那段話又重複了一遍,床上的人躺著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半點要理睬她的意思。
不會吧!這不符合雲恪的性格啊。
顧雨綺試探著站直了身體,“殿下,容民女先將燈點起來可好?”屋子裡沒燈,黑乎乎的,顧雨綺可不想抹黑和雲恪說話。見雲恪沒有反應,她索性也不等了,自己做主走到桌邊,拿起了火摺子,將碧紗燈的紗罩取下,然後將裡面的蠟燭點燃。一盞燈不夠亮,她又將牆角放置的十六臂的落地燭臺也都點了起來,房間裡瞬間就變的明亮起來。
顧雨綺做完這些,發覺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她心底有了一些疑慮,索性深長了腦袋夠過去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雙唇緊緊的抿著,雙眸也緊緊的閉合在一起,臉色異常的蒼白,在蒼白之間還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他的呼吸十分的沉重,眉心也緊緊的蹙起,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是生病了?顧雨綺一驚,猶豫了再三還是伸出手朝雲恪的臉頰邊探去,還沒碰觸到他的身體,顧雨綺已經感覺到從他的臉上散發出來的熱力,讓她略帶冰冷的手碰觸到雲恪的肌膚的時候,顧雨綺被嚇了一大跳,這人是在發燒,體溫這麼高?!難怪剛才他不說話,原來是已經燒暈了。
“來……”顧雨綺剛開口叫了一個字,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抹滾燙給緊緊的握住,隨後一股力量將她拉的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瞬間就將顧雨綺想要叫人的話給生生的打碎了。
“母妃!”手被那個人用力的攥住,就好象被合攏在一個滾燙的手爐上一樣,他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死死的抓住顧雨綺的手不放,將她的手藏到了自己的胸前。
“安王殿下,我不是你的母妃。”顧雨綺耐著性子柔聲說道,想要將手給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