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聲大笑,大堂之中的眾荊州官吏,無不倍感興奮,得意的笑聲響成一片。
諸葛亮卻只輕搖著扇著,嘴角只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俊朗的眉宇間所有的,唯有一種掌握一切的冷靜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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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顏良率領著得勝的大軍,班師回了襄陽。…;
黃祖的江夏水軍元氣大傷,劉琦的江陵短期內暫時對夏口構不成威脅,顏良遂是任命甘寧為江夏太守統領一萬水陸兵馬,以許攸掌管江夏政務,有這兩個信任的文武鎮守江夏,自率一萬多步騎回往襄陽。
迎接顏良凱旋的,是一場盛大而熱情的歡迎場面,襄陽計程車民幾乎是萬人空巷。
如果說上一次顏良攻破襄陽,是一種征服者的姿態,襄陽計程車民們害怕有餘而敬服不足,那麼這一次,顏良則用他奇襲夏口的卓越表現,向襄陽士民們展現了他非凡的領導才能。
襄陽人這回就意識到,這個來自於北方的征服者,他的氣魄與能力都遠勝於劉表,唯有這樣真正的強者,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保護者。
所以這一次的迎接,他們是發自於肺腑的敬服。
顏良在萬眾矚目中,昂然入城,接受著他治下子民的敬仰伏拜,那種感覺自然是十分的受用。
顏良卻並未暫時的勝利所陶醉,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還很多。
安撫江夏人心,編練收降的新軍,繼續關注天下諸侯間的動向,以及如何對待劉琮等諸事,都需要他去處置。
在徵詢了徐庶和賈詡的意見之後,這兩位頂級謀士均認為,劉琮這條喪家之犬仍然有可利用的價值,在將來的攻取江陵之戰,以及收買劉表舊部人心上,還是對顏良有一定的幫助。
顏良決定採納謀士們的意見,遂將劉琮軟禁在了原屬劉表的一間別院,並命周倉派一隊親軍,進行嚴密的監視。
這日黃昏時分,處置完公務的顏良,心情甚好,便帶著一些錦緞之類的用物,前往別院看望劉琮這個傀儡。
如今顏良既然打著劉琮盟友的名義,至少在表面上,也要表現一番對這個小盟友的關懷。
入得別院,眾守衛忙是開門迎去,並急著要去告知那劉琮前來迎接。
顏良卻示意不必,只帶了周倉等幾名親隨,不動聲色的步入了府中,他倒很想看看,這位被軟禁在此的“荊州牧”,私下裡對自己會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片刻之後,顏良來到了劉琮居所,房門是緊閉的,外面守著的婢女們忙欲行禮,顏良卻使了個眼色,將她們屏退。
他輕輕的推門而入,外堂中空無一人,內室的房門是緊閉的,卻有聲音從內中傳出。
是劉琮在和蔡姝對話。
顏良負手立於旁邊,隔著一道窗戶紙,饒有興致的側耳靜聽。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叫我聯合顏良去對付劉琮,看看現在,我堂堂荊州之牧卻變成了階下囚,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留在江陵,縱然落在劉琦手中也比現在強。”
內室中,劉琮板著一張臉,衝著妻子抱怨道。
蔡姝俏臉上露出幾分委屈,不悅道:“劉琦視你在為眼中釘,如果你落在他手上,你以為他還會給你活路嗎?”
蔡姝一句反問,把劉琮問得啞口無言。
或者說,換一個角度,如果劉琦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又會手下留情麼。
倘若沒有撕破臉皮,兵戎相見之前,或許還會,但是現在,只要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劉琦。
自己且如此,那劉琦顯然也是如是想。
劉琮無力的嘆了一聲。
門外的顏良,嘴角卻掠起一絲鄙夷,心說你這小子,堂堂大男人的,淪落到這般地步卻怪起了自己的老婆,當真是窩囊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