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崩瓦解!
面對著這兵敗如山倒之勢,張允徹底的陷入了絕望,再也顧不得什麼軍令,當先撥馬而逃。
張允這麼一逃,部卒們殘存的那丁點意志,轉眼也煙銷雲散。
五千江夏兵一鬨而散,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迎面而至的顏良,和他殺意沖天的騎兵,如同出籠的野獸,一頭扎進了羊群之中。
他們手中的兵刃,無情的斬向這些阻擋前進腳步的敵卒,踏著他們的屍體碾壓向前。
顏良更如地獄的魔將一般。大刀四面八方劈展開來,刀鋒過處,一命不留。
一路狂殺,血霧飛揚,顏良的刀下已不知斬下多少顆頭顱。
劉表老匹夫,屢番的越虛相侵,此番三路相攻。又險些將顏良逼近絕境。
此時的顏良,對這個只知坐談論道的名士憤恨已久。
今日,他要用鮮血來澆滅心中的怒焰。用殺戮來鑄就自己的威名。
不知殺了多久,猛然回首間,身後已到處是屍體。鮮血浸透了每一寸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泥沼。
血地延著南下的大道,向著東西兩翼平鋪擴充套件開去,無數殘缺不全的肢體、碎裂的頭顱散落在上面,彷彿大紅地毯上點綴的刺繡。
如此血腥的畫面,直如修羅地獄般的慘烈。
卻不知為何,見得如此景象,顏良心中的熱血卻愈加沸騰,手中飲血的刀鋒,亦是愈加飢渴。
猛回頭時。殺氣更盛。
極目掃向前方,顏良一眼認出了張允那廝。
“上次饒你一條狗命,現下你還敢來丟人現眼,當真是不知死活。”
顏良怒氣激盪,拍馬縱刀直追而上。
他騎術高超。胯下大黑駒又是遼東良馬,奔行起來如風而行,轉眼就逼近了張允。
慌逃中的張允回頭瞥見顏良追來,嚇得是魂不守舍,他深知顏良武藝有多強,自己萬不是對手。一面拼命抽擊馬鞭狂奔,一面喝令左右親軍騎士擋住顏良去路。
那幾名親軍並不識得顏良,在主將的催逼下,只得撥馬回身阻擋。
三員騎士迎擊而上,左翼之敵暴喝一聲,明晃晃的大刀向著顏良天靈砍來。
右翼之敵坐腰立馬,板斧展開,一式橫掃千軍,向著顏良的腰間蕩來。
中路敵卒,手中長槍遞出,直刺向顏良的胸口。
三名敵騎,配合得天衣無縫,試圖憑藉人多勢,阻擊顏良。
“土雞瓦狗之輩,也敢擋我顏良去路!”…;
顏良的嘴角露出一絲猙獰之笑,身形一動,手中的長刀呼嘯而出,自左向右如車輪般扇掃而出,雄渾的力量竟是掀起一道扇形的尾塵。
三名敵卒頓時顏良威勢所懾,方知道他們所面對的敵人非同一般。
只是,為時已晚。
哐!哐!哐!
三聲悶濁的低鳴,長刀過處,那強悍之極的力道,竟是將三名敵騎的兵器盡皆摧折。
巨力反震之下,三名敵兵震得身形劇晃,難以穩住。
便在這一瞬之間,顏良一人一騎,如已黑色的閃電般從敵群中射過。
三道光影如虹射過,尚未看清顏良如何出刀時,那三顆人頭已飛上半空。
那鐵塔般的身軀,縱馬從飛灑的血霧中越過,如電光一般襲向張允。
長刀縱刀,挾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拍向張允。
張允怎料得顏良一招擊殺三敵,頃刻間就殺至,驚駭之下也不及多想,本能的抄刀反手相擋。
鏘~~
一聲激鳴,張允手中之刀飛上半空,諾大的身軀竟被震得斜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落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