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張遼打抱不平之人,正是曹純。
自退往關中之後,曹cāo便將他jing銳的虎豹騎進行了整編,命宗室將領曹純擔任統領,以確保這支jing銳的騎兵,完全的掌握在曹家手中。
曹純雖有治軍之能,但論統帥騎兵的能力,放眼麾下諸將,除了夏侯淵之外,就只有張遼。
如今夏侯淵在關中防範馬韓西涼諸侯,而今曹cāo所能倚重的騎兵將領,就唯剩一個張遼。
故是此番以輕騎爭奪酈城,曹cāo便令張遼為主將,命曹純為副將。
聽得曹純狂稱一槍刺死呂玲綺,張遼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子和,城下那女將可不是一般人,你若真單槍匹馬出城,那可是自尋死路。”
曹純一怔,眼哞頓時閃爍出驚疑之sè,一時間是想不通張遼為何會如此忌憚城下那一女流之輩。
“子和有所不知,城下那女將乃是溫侯之女,她的武藝,縱使是我也要忌憚三分。”
張遼嘆息著,道出了呂玲綺的身份。
曹純大吃一驚,猛的轉頭望向那囂張的女將,卻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是呂布的之女。
呂布有多強,曹營諸侯如何不知,當初無論是討董之時,還是兗徐二州的爭奪戰,呂布都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而今以張遼之武藝,竟也對呂布之女忌憚三分,曹純自知自己武藝遜於張遼,只怕更不是姓呂的女將對手。
“原來竟是那三姓家奴的餘孽,沒想到竟然會為顏良這狗賊效命,他們還真是臭味相投。”
聽得曹純出言侮辱舊主,張遼眉頭微微一凝,卻也不回應他,只高聲道:“開啟城門,本將要出城出敵將一會。”
此言一出,曹純臉sè又是一變,急道:“文遠,那賊婆娘不過是三姓家奴的餘孽而已,何必跟她廢話,下令放箭逼退她便是。”
“溫侯雖然聲名不好,但畢竟曾為遼之舊主,而今舊主之女既要相見,遼豈能龜縮不出。”
張遼語氣肅然,說罷也不再理曹純,只提刀下往城頭。
曹純被張遼委婉的給“嗆”了一番,眉頭不禁也暗皺,正待再言時,張遼已大步而去。
曹純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城門開啟,張遼單騎出城,直抵護城壕前,與呂玲綺隔壕相對。
張遼將大刀掛住,微微一拱手:“下邳一役,人皆傳言小姐命喪於亂軍之中,沒想到小姐竟仍活著,遼當真是欣慰。”
雖為敵將,但張遼還念著故主的面,尊稱呂玲綺一聲小姐。
呂玲綺卻細劍一凝,長戟向張遼一指,厲聲道:“張遼,我父生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投降曹賊這個殺父仇人,助紂為虐,你對得起先父嗎。”
面對著呂玲綺斥責之言,張遼眼眸中閃過一絲愧sè。
那愧sè,也不過是一閃即逝而已,張遼的表情,旋即便恢復了淡然。
“溫侯待我有恩,我張遼也為他死戰到了城破之ri,只是良臣擇木而棲,曹丞相乃當世雄主,遼歸順明主也是順應天義,遼自問無愧於心。”
張遼一臉慷慨的為自己降曹做了辯護。
呂玲綺聽罷,卻是一聲冷笑,“好一個無愧於心,張遼,如果傳聞非虛的話,我可記得你在白門樓時,曾親口大罵過曹cāo乃國賊,可有沒有這一回事。”
“這……”張遼眉頭一皺,頓了頓只得道:“確曾有此事。”
回應張遼的,又是一聲更鄙夷的冷笑。
“你剛剛還大罵曹cāo為國賊,曹賊免你之死後,你轉眼就痛痛快快的歸降了曹賊,變化如此之快,我倒要問問,你當真是問心無愧嗎。”
聽得這番諷刺之詞,張遼頓時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