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了開去。
一擊失手,馬超不禁吃了一驚,誰想到龐德肩上受傷。竟然還能夠擋開自己這力道剛烈的一擊。
驚詫之餘,馬超更是怒了。銀槍舞動,流光四濺,重重槍影如狂風暴雨般的卷向龐德。
“我是不聽話的狗,我是不聽話的狗,哈哈——”
受傷的龐德,卻跟瘋了似的,邊是大笑,邊拼命的抵擋著馬超的攻擊。
那一聲聲的笑聲,聽起來是何等的悲涼,彷彿在自嘲自己這些年來的愚忠一般。
“你這條狗,還不去死——”
馬超卻絲毫聽不出龐德的悲涼與失望,傲慢如他,心中便都是恨,恨不得將龐德這條“不聽話的狗”給碎屍萬段。
但馬超卻吃驚的發現,受傷的龐德,彷彿潛能爆發了一般,根本無視肩傷的痛苦,只瘋了似的狂舞著戰刀。
龐德之武藝,本只介於一流與絕頂之間,比之馬超尚有些差距。
然此時悲憤交加之下,所爆發出來的瘋狂戰鬥力,竟使馬超一時難以戰下。
龐德如此頑強的抵抗,令馬超驚異之餘,更是怒不可遏,他便即拿出生平的實力,銀槍瘋狂的攻向龐德。
轉眼之間,二人已戰過百餘招,龐德已是鮮血灑了一身一地,卻依然頑強的屹立在那裡。
此時,城外已經響起了喊殺之聲,那是得勝的顏軍,正向著雒城狂攻而來。
馬超心中一驚,暗想自己才剛逃回雒城未久,顏軍應該還在被他拋下的那兩萬蜀軍拖著,怎可能這麼快就殺到。
馬超心驚,他的那些部下更是心驚,耳聽得城外顏軍殺到,很快便各自如鳥獸般散盡。
部下逃盡,馬超只餘孤身一人,他便想趕緊宰了龐德,然後再離城撤往成都。
念及於此,馬超抖擻精神,槍法愈加的銳不可擋。
龐德終究還是血肉之軀,那股子瘋狂之勁過去後,受傷的劣勢便很快顯露出來,在馬超一招猛似一招的攻擊下,龐德漸漸已有所不支。
戰不過兩百合時,龐德的臂上和背部,已為馬超刺傷數處,整個人已是鮮血淋漓,渾若一個猙獰的血人一般。
而此時,不少顏軍已攻上了城頭,正無情的殺戮著那些,被劉循所拋下的殘兵。
轟響聲中,城門也被撞將開來,大股的顏軍從外一湧而入。
左右處,那些驚恐的蜀軍殘兵,很快就喪失了鬥志,紛紛的抱頭倒潰。
“狗東西,你還不死——”馬超眼見殺不了龐德,心中焦慮,厲聲大叫。
而此時的龐德,已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只能靠著本能的精神,勉強的迎擊著馬超的狂攻。
寒光流轉,一記重擊之下,龐德身形一個不穩,身前破綻大開。
激戰數百回合,馬超終於逼出了破綻,心下不禁大喜,手中銀槍順勢刺出,如電光一般直撲龐德的胸而去。
戰刀被盪開,身形未穩的龐德,已根本無力回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滴血的槍鋒襲至。
生死一線,龐德的心頭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愴。
自知無法再敵的龐德,已是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準備受敵。
銀槍如電,呼嘯而至。
鏘——
一聲獵獵的激鳴,幾將耳膜震破。
黯然受死的龐德,本能的睜開了眼睛,竟發現自己的胸口並沒有被刺穿。
抬頭看時,竟見一柄青光流轉的戰刀,千鈞一髮之際出現,竟在咫尺之間,擋住了馬超的槍鋒。
龐德轉頭看去,瞬間就驚呆了。
而一槍失利的馬超,同樣也是驚得滿臉詫異,狂暴的眼眸之中,竟是閃爍出了驚怖之意。
青龍刀,大黑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