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這下倒是對這老人有些另眼相看起來。
明明身居上位能夠以勢壓人。
可這老人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主動向秦玄道歉。
這份胸襟氣度倒是讓秦玄對這老人有了幾分好感。
“無妨。”
同樣拱手,秦玄無視狠狠瞪著他的安然,將烈陽花采了下來。
“爺爺咱們走,我就不信找不到烈陽花。”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何必強求。”
“再說除了烈陽花,不是還有千金草好幾種都沒找齊嘛......。”
聽著老人豁達的聲音,秦玄心中微微一動。
“你這寒毒是融雪丹救不了的,相反,融雪丹非但不能解了寒毒,反而會加速寒毒在你體內肆虐。”
“如果我沒看錯,寒毒現在已經逼近心竅,每夜子時,你的膻中穴便會劇痛無比,痛得無法入睡。”
秦玄淡淡開口。
安然驚詫地看向秦玄,隨後她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眼神開始變得凌厲起來。。
“說,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是誰派你來的?”
名叫安然的少女越說越激動,顯然是開始敵視秦玄。
“安然,不要胡亂猜度這位公子。”
老人拍了拍少女手背,隨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爺爺,他要是沒跟蹤我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要煉製融雪丹?”
安然狠狠盯著秦玄,顯然是把他當成了探子。
“安然,不要胡亂猜測。”
老人一邊說一邊朝著秦玄微微拱手。
“敢問這位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半夜膻中穴劇痛無比。”
“又是如何知道我會煉製融雪丹?”
老人說的客氣,可是眉眼之間還是有一絲微微的煞氣。
這種煞氣只有身居高位且久經戰陣才會有。
“一定是哪裡來的探子!”
安然銀牙緊咬,對秦玄很是不滿。
“烈陽花性烈而至陽,千金草雖然沒有烈陽花性烈卻也是至陽之藥。”
“而且這兩種藥之間有一些藥性相沖,這世間丹方無數,可是需要這兩味藥材,又能解寒毒的,只能是融雪丹。”
秦玄鎮定自若,隨後看向老者面龐。
“閣下印堂微微發黑,而兩鬢之間已有寒氣縈繞。”
“脖頸泛白,手少陰心經更是有寒毒之氣,顯然是寒毒已經迫近心臟。”
“寒毒應該是從手太陰肺經開始蔓延,如果不是你靠著靈氣壓制,這股寒毒應該早就侵入心臟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中的應該是墨角玄冰蛇的蛇毒吧。”
秦玄淡淡開口,隨後不經意地看向附近的流雲山脈。
聽到這裡老人臉上一陣陣抽動,驚愕莫名的看著秦玄。
而一旁的少女則是驚愕地捂住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玄。
這身姿挺拔如松的俊逸少年說得竟然分毫不差。
雖然老者很快就將自己的驚愕隱藏下來,可是他看向秦玄的眼神已經變了。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安然驚愕莫名的盯著秦玄。
自己和爺爺剛來這鐵流城沒多久。
爺爺進山採藥,結果被靈獸墨角玄冰蛇所咬。
這件事情更是隻有自己一人知曉。
這少年公子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而一旁的老者更是恭敬地朝著秦玄行禮。
“這融雪丹幾乎能解所有寒毒,為何不能解這冰蛇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