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冷哼道,徑自走了。她已經明白過來她家老爹急吼吼地把馬若弄進來的意思,本來她跟福康安甜如蜜的時候看什麼都無所謂,而現在是看什麼都不順心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紀曉嵐被嫣然難得的發脾氣弄蒙了,轉頭向莫愁和小月尋求答案。
“嫣然的意思是說她這輩子不嫁了。”一向溫柔的莫愁也難得諷刺了,她實在看不慣她家先生的無事生非了,你說人家情投意合門當戶對再好不過了,福康安雖說先前有些不對但為了嫣然的改變也是有目共睹的,先生何必為了慪氣拿嫣然的幸福開玩笑,要知道其他人再好不是那一個人就是不行,失去了最愛的戀人而古井無波的莫愁深有感觸。
“那怎麼成,那要被人戳脊樑一輩子的。”紀曉嵐登時急了,莫愁一翻白眼,你既然知道還瞎折騰什麼。小月本想也跟著諷刺幾句她最近越看越抽的先生,但她的注意力突然被另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住,馬若知道自己闖了禍正貓著身子準備逃走。
“你說是不是你欺負我們家嫣然了?!”小月一馬當先衝了過去,扯住馬若的衣領厲聲質問。
馬若心裡也正後悔著,被小月這麼一喝當然有點心虛地低下頭,小月以及跟著看過來的紀曉嵐和莫愁自然當他預設了。
小月登時怒火高漲,上去就是一頓暴打,可憐馬若是個文弱書生,連聲討饒,而四個侍女更是哭聲一片,紛紛撲上來,小月挑開四個侍女繼續打。
“姑父大人,小侄錯了,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小侄還要考狀元呢!”馬若的哀嚎聲從最底層傳來。
紀曉嵐望天,莫愁望地,小月繼續打,四個侍女再次不顧安危地衝上去,六個人混戰在一起,但不管是不是小月的拳頭最後都會落到馬若的身上,馬若越發哀嚎起來。
“小月,別打臉,他還考狀元呢。”紀曉嵐半響之後悠然吩咐道,科考不僅要才還要貌的,然後揹著手離開,莫愁裝看不見地也離開了。
“我知道啦,先生,他也就一張臉可以看了。”小月爽朗地回道,繼續左右開弓,殊不知她的這一句話成了壓垮馬若的最後一根稻草,只有一張臉可以看了,馬若灰暗地抱頭無限迴圈,就算被打也沒這麼灰暗過,想他才比子建想他驚採絕豔想他解元之才,馬若想要反抗,但是面對小月的凶神惡煞他不敢,馬若想要反駁,但四個侍女驚天的叫聲早吞了他的辯解,他只能一邊捱打一邊在院子角種蘑菇,他再也不做小人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馬若過得簡直生不如死,悔恨的淚水流滿了心間。因為嫣然遲遲不得展顏,被認為是罪魁禍首的馬若受到了草堂所有人的報復,每餐的飯菜絕對是他不愛吃的,紀曉嵐佈置的作業絕對是要熬夜的,小月心情不好是絕對拿他練拳的,短短几天,瀟灑若風的俊美公子就消瘦成一個骨架子了,四侍女心裡心痛,但好歹記得主僕有別,敢怒不敢言,只對著馬若哭,讓馬若更加憔悴幾分。
不過好在有人做他的難兄難弟,那就是他陷害的福康安。嫣然生氣了,難受了一晚上就覺得不能只她一個人生氣,就找機會傳了張紙條表達了自己的氣憤之情,然後便是拒門不出當她的宅女研究她的祭奠點心。福康安難受了,他早有預感那個馬若肯定要給他上眼藥,沒想到眼藥上得如此快,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傷懷,為什麼他喜歡的人寧願去相信一個小人的話,想找機會去解釋,但草堂現在寫明福康安和狗不得入內,紀曉嵐在裡面囂張無比地狂笑,福康安在種種情緒的折騰下,居然在當值期間走神了,嫣然啊嫣然,你要折磨我到何時。
“瑤林,你這是怎麼了?”乾隆正好看見當即關心地問道,自從他自認為跟紫薇談上戀愛以後,他看整個天空都是粉紅色的,怎麼能忍受福康安這邊的陰風陣陣。
“皇上。”福康安嘆了口氣,掙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