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麼大事。
泓玄道:“小天,你覺得如何,我看這是個好方法。”
天楚不語,只是溫柔地望著翩嫿。
翩嫿想了想,卻微微搖頭道:“我在綺夢閣住得很好呢,況且,天帝也是不太贊成夫妻住在一起的吧。”
“那又怎樣,我們在一起天帝不是早就不管了麼。”天楚笑笑道。
翩嫿垂下頭,微微一笑,道:“此事也不急,還是容後再說吧。”
眾人見她這樣說,也只好點頭。
又是一日,凌波殿,翎溪已好些,獨自倚在床頭,雖然院中皓雪紛飛,然而門窗關閉著,可他還是覺得難以緩和的寒冷,冰弦的寒氣與昔年的舊傷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房門忽然從外面被輕輕推開,這腳步,這開門的動作和聲音,都讓他覺得熟悉。
果然,是天楚。
天楚依舊穿一身深赤色戰袍,與當年別無二致,只不過此時他的手中並沒拿著純陽離火刃,而是輕手輕腳地反手關了房門,來到翎溪床邊坐下。這些日子來一直忙於營救翩嫿以及與眾人商議伏羲琴的事,都沒有倒出空來好好看望翎溪。
翎溪只是默默看了看他,並沒有多言,多年相處的默契使得兩人幾乎不用言語,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便已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天楚緩緩伸出手,然後握住翎溪一隻手的手腕脈門處,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同時微微運功,一陣溫暖的氣息立時縈繞在翎溪周身。
“覺得好些麼?還冷麼?”天楚並沒有鬆開他的手,只是低低的問。他所修煉的法術與純陽離火刃相輔相成,帶有強大的火屬性,正是對抗翎溪體內寒氣的絕佳人選。
“好多了。”翎溪緩緩點頭,聲音依舊雲淡風輕,身上卻感覺到久違的溫暖。
“看來,我可以當個火爐,以我的修為,冒充個九天離火應該不難吧,哈~”天楚笑道,復生以來便不斷忙碌著,從未像此刻這般輕鬆愜意地說笑。
“還是個會走路的。”翎溪的目光中亦帶著幾分淺笑。
“會走路的好啊,以後可以走到哪都帶著。”天楚悠然自得地大笑。
翎溪搖頭,微微笑道:“會走路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跑了。”
天楚收回得意忘形的神情,目光中卻仍帶著溫暖的笑意,道:“當年我敗在逸風掌下,荒魂無依,魂神散落六界各處,不還是被你一點一點找回來了麼。”
翎溪看著他霸道而溫暖的笑容,緩緩垂下眼簾。
天楚停了停,手中的溫暖法力更加強了幾分,道:“所以,就算是我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你的掌心。”
翎溪抬眸,望了望天楚,又望了望窗外的清寒飛雪,即使外面的風雪再大,只要人心是暖的,已足夠。
澄夢淵,四周是萬載不化的寒冰,這裡的冷,比凌波殿更凜冽、徹骨。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
此刻,就在澄夢淵外的一處寒池旁,卻站著一個男子,秦莫承。他知道雪涯並不在澄夢淵,只是唯有來到這極寒的地方,才能使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
她是魔,或者說,她有一半是魔,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妖魔本是神仙乃至於凡人所抗拒排斥的。如今,自己也排斥她麼?他不知道,也說不清。想當年,初出茅廬一派天真無所畏懼的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妖魔也有好人,神仙也有壞人,那些道貌岸然迂腐不化的神仙,甚至還不如真性情的妖魔。
可是如今,自己還敢說這樣的話麼?他不知道。
人總是在現實的無奈與彷徨中不知不覺地開始隨波逐流。
不得不承認,從前長輩們說過的話,大多都是正確的。只是那個時候,年輕人總是有著太多的桀驁不馴,直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