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披戰衣,足下飄飄渺渺,進入是隱約之中,如有龍吟呼嘯,他的頭面之上,放射金芒,殺氣森森,無窮的亙古流光都在那一雙恐怖眼眸之中流轉,陡然之間,一劍殺出!
隨著這一劍的殺出,那一尊白帝金皇的身影,竟然是直接爆碎了開來,化成了一蓬白金罡氣,裹住了白帝城的身軀,往空一轉,就化成了一道金氣長虹,狠狠地撕破重重虛空,盡投極西而去……
目無神與嶽山心靈之中,俱都一變。
他們早有意料,這一尊轉世之靈,必然不可能久持,縱然是那一尊亙古之中的大神大能轉世,然而能夠在這蒼靈大陸的天地之間顯現出來,就必然是不會超越天位之極境,否則天地之間的種種規則,都不可能允許,逃不脫天位的懲戒,所以兩人心中震驚,卻不震駭……
果不其然,這最後一劍,雖然恐怖,若是霹靂斬下,只怕是整個主裔本部大靈寨,方圓千里,都不夠其一劍之威的斬殺的,但是兩人卻仍舊是足可以抵擋。
霎那之間,魔氣水光沖天而起,逆上九霄,就托住了這一條殺劍,直衝霄漢,瞬間撕破雲空,直接爆碎化成流光綻放。
這一刻,幾乎是方圓數千裡,上萬裡之內,都可以見到,高天之上,一輪白金之色的太陽恆心,陡然爆開,足足持續了刻許的光景,與真正的太陽恆心爭輝,都不落下風。
白帝城這一尊轉世之靈,終究還是沒有隕落在此,而是被深藏在他**的某一尊神靈,直接救走了。
可以相見,這是一種轉世之靈的覺醒,假以時日,白帝城此人,只怕更要強橫十倍,百倍,不可限量……
……
大祭壇之下,大叢雲靈火法陣之核心。
玄河面色蒼白,顯得十分虛弱,萎頓。
“師父,此人究竟是甚麼來頭?”
嶽山凝神合目,不知實在思索著甚麼,卻並不回答他,而是忽然伸手,取出了一枚丹丸,遞給了玄河:“服了他。”
這枚靈丹,入目之中,寶輝氤氳,顯然不是凡品,玄河也不問來歷名頭,一口吞服了下去。
頓時,滾滾氣血湧動,澎湃開來,開始充盈著他的肉身之中的損耗。
這一次,真可謂是九死一生,若不是上一次目無神煉化八萬多魔靨傀儡的精血,凝聚成為萬血精元,被玄河吞服了,絕對不足以使得他能夠支撐到和白帝城兇狠地廝殺了一場……
不過,這一次的廝殺,對於玄河而言,好處莫大。
他的心靈體悟,已經飆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境地,領悟心殺之意,更是使得識海之靈,晉升到了一個十分玄妙的境地,似乎是隻要一步,就可以轟擊開來某一道門戶,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或許,他和白帝城的這一戰,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根本就是嶽山和目無神的刻意縱容,對他的歷練,也未可知。畢竟,玄河已經知道,事實上,丹丹根本就沒有受到多麼重的創傷。
足足一刻的功夫,玄河才將這一枚靈丹的藥力,徹底地煉化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自己肉身上的修為,又有了一次長足的進步,甚至與是識海之中,本命祭煉的通靈之塔,也有了更深的體悟,隱約之中,又有了一絲新的玄妙,在識海靈識之中盪漾,等著他去吸收。
不過,因為經歷了通靈子一事,雖然知道通靈之塔的強橫,關鍵時刻對他的幫助可謂莫大,但是他卻不再敢於輕易地吸納通靈之塔流溢位來的種種訊息,他總是覺得,似乎是有著一雙恐怖的眼睛,在狠狠地盯著他。
玄河緩緩地長出了一口氣,問道:“師父,這枚靈丹好生強大,幾乎可以和上一次無神前輩凝練的萬血精元相比。”
嶽山笑道:“龍骨精華,豈是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