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戰鬥,李默他們的連長在炮火中喪生,拉瑞就順勢接替了前連長的位置,而拉瑞空出的位置也由李默接任。戰場就是這樣,升職快,生命消失也快,一切就看上帝是否眷顧你。
李默這個連隊現在還有一百四十多人,滿編的情況下德軍一個步兵連是178人,上午的戰鬥減員了三十多人,這些犧牲的戰友昨天還在一起喝酒聊天,今天就陰陽兩隔,這就是戰爭,每一秒鐘都被奪去人的生命,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
施佩勒少將當然也知道布魯橋的重要性,所以專門對李默他們連隊進行了加強,調配了4輛坦克和兩門88毫米高射炮,另外還有兩門75毫米山炮兩門37毫米反坦克炮,所以去防禦布魯橋的德軍人數大約有兩百多人,兩百多人防禦一座斷橋,這些火力是足夠了。
拉瑞也是一位形勢雷厲風行的人,在與李默匯合後,就帶著人火速奔赴布魯橋,半小時後,李默又回到了被自己炸燬的布魯橋,地上被擊斃的政府軍屍體還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沒有人去收斂,各種武器也仍的到處都是。
拉瑞在到達布魯橋後,就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戰前會議,主要是商量如何在布魯橋佈防的問題,布魯橋號稱為布魯內特城的生命之橋,政府軍不可能不派重兵來搶奪,施佩勒少將只派這點人來防禦布魯橋,已經是十分託大了,李默只是一名小小的排長,無權對長官的命令發出自己的質疑,但是李默對連長拉瑞的佈防卻發表了自己與眾不同的意見。
拉瑞把幾位排級指揮官召集起來後,就在一個空地上圍了一圈,就開始了簡單的站前佈防會議:
“各位,我們現在就在布魯橋南方,這些有兩個環形沙袋陣地,剛好扼守住布魯橋,咱們只需要把沙袋陣地加固,在挖上幾十個堅固的防炮洞,在4輛坦克的配合下,政府軍休想修復布魯橋,這樣咱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大家如果沒有什麼意見,就這樣執行吧!”
“我同意。”
“我同意。”
其他幾名排級指揮官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拉瑞的佈防的確也沒有什麼問題,很正規的佈防,只是布魯橋頭的環形沙袋防禦陣地的上空可是光禿禿的,如果政府軍發動大規模空襲,就憑藉那些沙袋堆砌的陣地能防禦航彈的轟炸嗎?顯然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最大的航彈可有五百公斤,沙袋防禦陣地在這種級別的航彈轟炸下只能是豆腐渣,就算德軍挖了距離地面一米多的防炮洞,也是扛不住的,五百公斤航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和震盪波,都可以殺死五十米內臥倒的人員,兩個環形沙袋陣地只需要兩顆五百公斤航彈,就可以讓這兩百德軍徹底失去戰鬥力。
“我反對。”李默其實也不像違背自己連長的佈置命令,可李默摸一旦保持沉默,就是淪為炮灰的下場,為了自己的小命,李默不得不直接長出來反對連長拉瑞的命令。李默的這一表現在德軍中是不可想象的,德軍的傳統就是一服從和紀律而著稱,但昂德特這個克虜伯的獨子,必定是李默這個東方穿越人,根本就不會按照德軍的傳統行事。
李默一說完,其他軍官都驚訝地看著李默,拉瑞更是雙眼怒火死死地盯著李默,想不到作為花花公子居然敢在戰場上抗命,自己雖然在戰前召開一個佈防會議,讓大家發表意見,那隻不過是一個形勢,而這克虜伯家族的花花公子居然當著所有的部下反對自己的佈防,這讓拉瑞感覺受到侮辱,手就摸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李默是什麼人,東方穿越者,自己不過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而長官就想動用權力殺人,李默會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嗎?當然不是。
李默的手也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P35衝鋒槍,大拇指快速地頂開了P35衝鋒槍保險,李默可以保證,只要拉瑞敢拔槍,李默一定會立即把拉瑞這個長官直接打成蜂窩。
“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