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法看到別的女人的好。在美國這麼多年我積累了不少的資產,可是老了……有什麼用呢?!後來,我聽熟人說,那個女孩子嫁給了當時一同被困在政府樓裡的一個工作人員,也就是現在的嚴應傑。可是她的命並不好,雖然嚴應傑做了省委副書記,待她也不錯,可是今年年初她的兒子得癌症死了,留了一個才一歲的孫子。現在、智障女兒、也快不行了……”
“什麼?!嚴蜜的哥哥?!”安雪還真是沒聽說,前幾天嚴蜜還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提起過哥哥的事情,似乎一點也不知道。不過安靜下來,她也很理解,這、又是嚴書記對自己女兒的保護吧!
以前覺得嚴書記這個特別的古板嚴肅,可是現在、安雪覺得他異常的形象高大!
他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所以才會追求一個目不識丁救過自己的女人;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所以在女兒智障後一直不離不棄的關心倍至;他是一個極有愛心的男人,在失去兒子的時候還能泰然地與將要離去的女兒相守……
“嚴輝不是在外省一個縣市裡做縣長嗎?!”雷從光竟然也不知道,還以為“很年輕,才三十二歲。”大伯點了點頭:“所以你們說,人生到底是在追求什麼呢?!她做了那麼多的好事,什麼也沒有做錯,可是一連兩次的白髮人送黑髮人。老了,又喪子、又喪女,何等的悽苦。所以我打算回國養老,落葉歸根,跟這對老朋友一起安度晚年。錢、名、利……所有都是身外物,只有感情、才是能永遠留存下來的。”又喝了幾口水,然後從胸口取出卡來遞到安雪的面前。
“這裡面是我所有的資產,足夠我在怡景買套大房子,除了我養老以外還有很可觀的一筆錢,現在全給你。人家說養兒防老,我現在就靠你們了,也算是晚年吵你們的一點心意。”
“這怎麼行!”安雪肯定不肯接。他是雷家的大伯,就算是一分不給他們也有義務養他的老,怎麼能……
“你覺得我百年後,這些錢還能給誰?!拿著吧,我可不會洗衣、買菜、做飯,以後得天天吃你們、吵你們的。”大伯滄桑的一笑,然後拍了拍雷從光的肩膀:“走,陪我一起去嚴家看看。從我離開起,我還從來沒有到他們家去過。”
“嗯。”雷從光起身取鑰匙。
“我也去,我想多看看嚴蜜。”安雪也起身。
在樓下,跟安媽媽交待了一聲,三個人一起上車離開。
來到嚴家,嚴蜜竟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依然在琴房裡談琴。剛走進門,便聽到從樓上傳出來的銅琴聲。只是琴聲悽婉,讓每個人都有些想哭的衝動……
今天是雙休,嚴家人都在家裡。嚴爸爸把大伯一行人讓進來,然後嚴媽媽為其安靜的倒茶。
大伯坐下,在接過茶杯的時候看了看當年那個話不多且堅強的女人。如今,她已是滿面的歲月痕跡,連頭髮也已是花白。但依然安靜如初,跟他只是點頭問好,便上樓陪女兒彈琴。
“這些年……還好吧!”大伯首先開啟了話匣子,至少他們倆還是當年的同事。
“還可以,你呢?!”嚴書記微微點了點頭,也客氣地問了一聲。當年,誰都知道她愛的是他,可是他是高幹子弟出身,所以……
“一般般。”其實這個世界上誰也差不多,說不上誰好誰不好,不過是你說我好、我說你好而已。
他雖然身價不菲,可是因為當年放不下他的女人,有勇氣走卻沒有勇氣爭取,孤身一人一輩子,晚景淒涼。
而他、現在雖然位高權重,可是馬上就是要退休的人。再加上兩個孩子的事情,讓他老來添悲傷,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兩個男人都沉默起來……
“老雷,我上去看看蜜蜜啊!”說著,安雪起身熟悉的上樓。
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