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這會兒氣得半死,過會兒又嘻嘻哈哈地跑回來給你捶背了。”安雪拉著媽媽的手,也只能安慰媽媽了。
其實安雪一直知道,媽媽很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在自己身上花兩萬多,不過是看中鄭餘家裡的條件不錯,希望在弟弟結婚的時候自己能封還他個不少於兩萬的大紅包而已。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的自尊,她付出的兩萬都成了別人的,還哪裡有返回來的大紅包呢?!
媽媽自然是為這事責怪自己,可是又不好說出口,這才當著自己的面責怪弟弟不懂事。其實平時,弟弟就是再渾,她也半句都捨不得罵的。
“對了,你哪天回怡景?!”兒子人都跑了,媽媽也只得不跟他計較,這才回過頭來問安雪。
“明天就回去。我請了週五一天假,週一還要上班呢!假請的太多影響不好。”這一次被人“點水”說請假太多,對於平時認真工作的安雪來說真是委屈死了。當不當科長並不重要,可是當所有人都跑她前面的時候,她這個落在後面的“小尾巴”心裡怎麼好受呢?!
“那……明天跟我給你說的那個物件見個面?!”媽媽很為女兒的終身大事著急。
“什麼啊!我現在病成這樣,見什麼面啊!”又來了,安雪最受不了就是媽媽說這個。
“你回來一次不容易,不見面就走……我都跟人家說好了啊!”
“媽!你就別為難我了,這三年內我是不想再談結婚的!”一張嘴,安雪便給出了三年時間。
“你要氣死媽媽嗎?!晨風不爭氣,你也這麼不爭氣,難道讓媽媽指望你們的爸爸現在一把年紀了出去爭氣啊!”話說到這裡,媽媽乾脆就哭了起來。
“媽……”她最不想惹媽媽哭,可是、又惹她哭了。本來就嘴笨,現在更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媽、媽、媽……”忽然的,安晨風一陣風兒似的跑了進來,大喘著只知道叫“媽”卻說不出話來。
“什麼事情急成這樣?!慢慢說啊!”媽媽一把年紀了,哪裡經得起這般的擔心受怕?!自己一顆心被安晨風叫得七上八下的,但、還安慰著安晨風讓他慢慢說。雖然心裡卻也慌成了一團,該不又是他爸爸在外面欠了賭債,被人催上門來要錢了吧?!
“雷、雷書記來了,我們南湖縣委書記來了,一把手書記來了。”將自己胸口拍了好一會兒,安晨風這才眉飛色舞的大叫起來。
“什、什麼?!雷書記?!就是你給開車的那個雷書記?!他來哪兒了?!我們棉紡廠?!檢查工作?!”媽媽愣了愣,還好,跟他爸爸無關。
“不是棉紡廠,不、不、不……是棉紡廠,也不是……”結結巴巴地不會說話了,又是抱著頭努力了好一會兒,這才安靜下來:“雷書記要來我們家了。剛剛我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正在路上,馬上來我們家。問我住棉紡廠宿舍幾號樓.幾樓。”
“來我們家?!來我們家給你安排工作?!那不能通融一下嘛!現在家裡人這麼多,你姐姐又病著,你不在家裡幫一下忙又出去……”媽媽還是雲裡霧裡,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什麼大官,當然猜不中當官的心事。
“哎呀!媽!你這腦子裡想什麼呢!不是、不是!是我姐在安鄉救了他,他是專程來看我姐的。怎麼著?!有戲了吧!我姐救了他,他肯定得馬上給我安排工作。怎麼著?!我姐就是個厲害人兒,能考進怡景大學,還能救縣委書記!怎麼著?!你就沒看出來吧!怎麼著吧!”這會兒神氣了,安晨風就豎著大拇指不斷地誇著安雪,把床上的安雪都要誇到了天上去。
“你姐救了縣委書記?!”又是一愣,但立即露出了笑容,“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把你姐放在眼裡過,不總說她這沒用那沒用?!我平日裡怎麼教育你來看?!要你多聽姐姐的話,你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