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賤人的女兒也是賤人,聽說小賤人被人休了?”
“你***……”凡烈歪著頭抬著手就想罵過去,我趕緊將他抱住,捂住了他的嘴巴。
“娘——”孟凡景猛地打斷了他孃的話,“別人說孟家的閒話我不管,但要是自家人說自家的閒話,我是一家之主,肯定是不許的。”
孟凡景的娘像吞了一顆完整的大棗一樣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用顫抖的蘭花指指著孟凡景的鼻子:“你你你,你怎麼說話的,你氣死老孃了。當年,他們欺負我們娘倆的時候你忘了嗎?什麼弟弟妹妹,那個小賤人根本就不是你爹的種!”
凡烈發瘋一樣地舉起拳頭就要撲過去,被我使出吃奶的勁死死地抱住。好漢不吃眼前虧啊,這要是衝上去凡烈不被孟凡景打趴才怪。
“娘——”孟凡景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弟弟妹妹都是我孟家的子孫,娘不要再說那些毫無根據的謠言。孩兒是孟家的當家人,不得不對娘斗膽進言。孩兒不孝,孩兒願以一死來謝不孝之罪。”說完,孟凡景鄭重地磕了一個頭。
看到孟凡景居然因為我們姐弟跪下,我的鼻子發酸,心裡再有什麼教訓他孃的念頭也打消了。
孟凡景的娘呆了半響,半天后,她恨恨地說道:“好,好,孟家的當家人,了不起了。”說完她憤怒地一拂袖轉身,進主屋去了。
孟凡景也急忙爬起來跟了進去。
茶叔見事情緩和了下來,趕緊跑到我們身邊幫我們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位之後,茶叔去做飯,我和凡烈縮在我的房間裡,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我這身大力氣還在,就算被她趕出去也餓不死,大不了再上街賣藝去。將飛墨給我的那些東西典當後能湊出幾兩銀子,等幾個月後就是凡烈考武舉的時候了,到時候可以用這個銀子將凡烈送到京城去,再困難也不能耽誤了凡烈的未來。
過了一會兒,茶叔來叫我們吃午飯。
席上,孟凡景的娘坐在上首,臉黑得像鍋底。孟凡景小心翼翼地給她夾著菜,連呼吸都壓低了。“我說凡景,”終於,她忍不住,首先開始發難,“既然這兩個孩子都回來了,你也得考慮一下他們以後的出路。這樣吧,由為娘將你的弟弟妹妹帶回家去,行嗎?”
我不說話,一個勁地使勁扒飯,管他的,先將肚子填飽了再對抗敵人。
“娘,他們不能跟著娘。”孟凡景露出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笑容,低微得就像一個沒地位的小媳婦,“凡烈過幾天就要考武舉了,和我在一起我能隨時指導一下他。再說,哪有半大的小夥子不跟父兄一起學本事,整天跟在女人身後轉的?”
孟凡景的娘冷笑了一下,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那孟書這孩子呢,可以跟著我吧?我看她先留在我身邊孝敬一下老孃我,過一陣子我再替她找個婆家。這麼年輕就被休了,不另嫁這日子怎麼過?她一個女人家,不能整天跟在你們男人屁股後面。”
“娘,孟書她……”
孟凡景剛一開口,他娘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怎麼,我要我的女兒在身邊伺候我,儘儘孝道也不行嗎?景兒,你這個兒子當得真不錯啊。”
孟凡景噎住了,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傻瓜都知道他娘肯定不懷好意,可如果他不答應他孃的提議又有違孝道。我想他現在一定在心裡暗罵女人真麻煩。
我喝完了湯,滿足地咂咂嘴巴:“我不想跟您住一起,我要自立門戶節。”我才沒有那麼笨答應那女人的提議,就算我力氣無窮打得過她,可好漢難敵四手啊。萬一她要是心夠狠,叫上幾個幫手將我捆吧捆吧,打包賣到青樓那些地方怎麼辦?
放下碗,我雙手合十,用充滿感染力的聲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