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給波光粼粼的水面罩上了一層黃金甲。大家都已經洗完衣服回去了,但司清還沒回來,我只好站在河邊乾等。又過了一會兒,太陽沉下山去,星星也開始若隱若現地在天上眨眼,再不回去就太晚了。我覺得司清大概不會回來了,只好背起揹簍回家。
街上的很多店鋪都已經關上了門,只有酒樓一類的商鋪還在營業,門口點燃了紅燈籠。藉著天上的微光和不多的燈籠照亮,我飛快地走著。路過一個酒樓的時候,我發現這個酒樓門口圍了一大堆人,都伸長了脖子朝酒樓裡看。我沒有時間看熱鬧,毫不停留地走了過去。可是剛走過人群沒幾步,後面忽然有人飄來一句:“花神醫果然名不虛傳,長得真好看。”
我一驚,趕緊又退了回去,發現引起群眾圍觀的罪魁禍首真的是正坐在大堂中間正舉著酒壺猛灌的司清。此時他那雍容的仙子之姿已經全無蹤影,頭髮散亂,面容含春。衣襟半敞著,露出被酒澆溼的前胸,充滿了誘惑,怪不得周圍的人都像餓狼一樣盯著他。偏生他一邊喝還一邊叫嚷著:“小二,上上上酒啊!快上酒。”肆意的酒態無限妖嬈。
我趕緊衝了進去,拖下了他的酒瓶:“喝喝喝喝,喝死你。”
他醉眼迷離地看了我一眼,將酒壺舉到我面前,拖長了怪聲調說道:“嫂子耶————要不要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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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醉成這樣還認識我,沒辦法我只好費力地架起他就要走。
小二攔住了我們,點頭笑道:“這位夫人,大爺他還沒有付錢呢。”
“誰說的,”司清打了一個酒隔,“我付過了。”
看看周圍那些冒著不良企圖火光的人,我趕緊掏出錢付了賬,扶著司清出門。別看司清表面上弱不禁風,實際上還挺重,幸虧孟書力氣很大,換別的女人絕對扶不動將近一米八的他。
扶著他走了好久,跟在後面的那些人漸漸散去,我這才扭頭問已經半睡的司清:“你怎麼去喝酒了?我該把你送到哪去呢?”
“嗯,唔。”他嗚咽了兩聲當做回答。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和剛才那個女人有關?司清和她究竟有什麼關係?
現在他這樣我也問不出什麼,而且也沒有辦法把他送回住的地方去。
只好拼了一場罵帶他回家了,總不能將他扔在外邊吧。才到孟家住了沒多久就遇上這種事情,還真是衰,老茶的口水肯定會把我淹死。
春天黑夜降臨得很快,被司清這麼一鬧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天已經黑得看不清路了。特別是穿過一條小巷的時候,周圍沒有什麼商鋪,道路兩旁全是民宅。家用的油燈光線昏黃,根本照不到路面上,我只好一步一探地帶著倚在身上的人往前走。
忽然,司清伸了伸脖子,喉嚨裡發出了兩聲乾嘔。我急忙把他推到牆上,果然,他剛離開我就扶著牆哇哇開吐。我正為自己的小聰明洋洋得意,前面忽然響起了沉重的呼吸聲。晃眼一瞧,巷子裡多了兩個黑黑的東西,正飛快地朝這邊跑過來。我嚇了一跳,握緊了手上的鐲子。待那兩個東西跑近後,我放下心來,是兩隻大黑狗。它們沒有看我,跑到司清下面吃起了他的嘔吐物。
司清吐完後軟軟地靠著牆不說話,周圍就只剩下了黑狗吞嚥的聲音。我忽然覺得有點害怕,全身涼颼颼的,想趕緊扶起司清走人。
剛一碰到他的手臂,我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幻境又出現了。
回過神來時我站在一間很古典的屋子裡,腳不能動彈,從我站的角落可以看清屋子裡所有的擺設。屋子簡單寒酸卻很乾淨,屋裡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床上掛著發灰的粉紅輕紗帳,桌子上只有一面簡單的銅鏡,一把梳子。屋子的採光不太好,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