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定太過狠辣,這後頭掃尾的事情也麻煩不是!還要防著讓人拿出來當把柄捅刀子,阿玉只要賣出去一家兩家,自家立馬就會沒有了危險,至於以後買菜是不是會沒有什麼利潤,阿玉的意思是,最多就是不能賣的太高而已,畢竟會用這個法子種地的人是少數,那些大戶,種了也是自己吃或者送人的多,賣出去的卻少,這樣一來,這才比起別的時節必定還是高的,在慢慢擴散這個法子的時間裡,也夠家裡掙上一些了。甚至這賣法子的銀子,都夠阿玉家裡換個地方住了。比如去安徽,有山有水的地方,或者就在這裡,買上一個鋪面,讓大伯正緊的開個豆腐鋪子,都是好的。
阿玉想的多,也周全,在過年前,那菜真的種了出來,在大伯差點心臟病發的情況下,由大郎二郎幫著裝滿了一大筐,駕著驢車出門準備賣菜的阿玉轉頭對著大伯說道:
“大伯,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不會給家裡帶來麻煩的,我這不僅僅是去賣菜,還準備把這種菜的法子一起賣了,若是賣上一個好價錢,回來咱們再商量,是買個鋪子,還是把家裡都賣了,然後拿著銀錢去別的地方當個地主,或許您現在就能想起來了。”
阿玉沒心沒肺的笑呵呵的走了,大郎和二郎更不明白阿玉說的是什麼,只有大伯,臉色慎重,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眼皮下不斷的轉動,他聽得很明白,阿玉的意思也很清楚,這是要拿著這些菜一次性來一次大的,不但菜賣了,方子也賣了,即使賣方子銀子不會太多,可是麻煩也能一起沒了,這是好事,可是他不得不想別的,比如這方子讓人買去後,若是人家沒有種出來,會不會回頭找上門來找麻煩?
想到這裡,他突然又想到了別的,這兩年,不是這一年的時間裡,自家這裡五戶人家,變化真的很大,從窮的吃不飽,穿不暖,住草棚子,到現在,家家都是土磚屋子,都能吃上乾飯,還能有鞋穿,這說起來真的是很不可思議,如今這是沒有人往這裡經過,沒有人注意,這要是阿玉的方子一出去,讓人知道了開始關注這裡了,那麼這裡的變化估計就會讓人關注起來,就是那些有錢人家不會注意,可是那些鹽梟呢!那些地痞流氓呢!他們會不會打上主意?會不會來折騰?想著從他們這裡弄些好處?雖然說起來不過是一年幾兩銀子的事情,可是這銀子對於那些混子還是很有些吸引力的,更要緊的是這裡的房子,要知道到現在這衙門裡記錄的可還是河邊灘地草房,若是讓他們抓上這個把柄,使點手段用上一兩上下把這房子弄走,那他們這些人損失可就大了去了,土胚房子,好生的賣,怎麼也能賣出去二三兩。這差價能讓這些生活剛有些起色的人家一下子又全垮下去。
想到這些,大伯坐不住了,他開始在屋子裡不斷的轉圈,看的伯孃都有些晃神,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心裡也跟著發慌。
“他爹,這是怎麼了?這能掙錢不是好事兒嗎?怎麼,怎麼弄得好像是天要塌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了?要是不成,你把阿玉喊回來,咱們不賣不就成了!”
不賣?大伯頓住了,不賣?想想,這能賣多少銀子?看著阿玉的樣子,恐怕這一次不是什麼幾兩銀子的事情,只怕能達到幾十兩,這可是一筆大錢,他能不要?這銀子都夠他會老家買上幾畝好地,蓋上青磚瓦房了,能不要,等等,回老家!難不成這是老天爺準備讓他回老家的指示?那麼那些好的和一家人一樣的鄰居呢!自家做下的事情,掙了錢,然後跑了,讓這些人在後面承受後果嗎?這樣可不仁義啊!
大伯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呆呆的坐下,眼睛沒有焦距的盯著外頭,他不想了,他要等著,等阿玉回來,看看阿玉怎麼說!這孩子腦子活,也許他有別的想法也說不定。
大伯心裡有些難受,這就是窮人的悲哀,這就是平民的無奈,就是正緊的靠著自己的本事掙些銀錢都要這麼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