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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好意思:“我也沒多說,你假小子似得,別人一眼就能看到底,還用我多說。”

“假小子還不是媽養出來的,把我養的這幅傻樣,我可不得賴著你和爸。”

林麗芬哭笑不得,點點女兒腦袋:“你啊,今年都十八了,還沒點女孩子樣。”

思瑜笑著,心裡卻更有把握。剛收拾姚夢時,她就想給姚家那邊留下一個橫衝直撞的粗鄙印象。再沒有什麼,比母親毫無防備下的親口證明更有說服力。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懂,太聰明的她必會引來姚家的注意。她一個人倒沒關係,但現在的夏家風雨飄搖,指不定哪根稻草,就能徹底壓垮。這些都是她最親的人,她不能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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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吵吵鬧鬧,很快回到家。一家人吃著午餐,思瑜也終於知道了當年之事。

“生你的人,是我大伯家的姐姐,名叫林麗萍。大伯是老革命,命不好趕上文革批鬥,就把堂姐留在我們家,我和她是睡一個被窩長大的。六十年代鬧三年災荒,七十年代興上山下鄉。雖然已經在村裡,姐姐這樣的還得再接受中下貧農改造。鬧得最兇那會,她被強行塞上火車送到墾區。”

“等七九年知青返城,風聲徹底過去。姐姐回來,說自己在墾區結婚,那北京知青讓她回鄉等人來接。當時我們就覺得不對,咱們這知青糟蹋完好人家閨女,拍拍屁股走人的還少麼?沒等我們說,她就查出來三個月身孕。”

接下來是她母親死於產後大出血,在醫療條件落後的八十年代初,這種事情並不鮮見。

一直沉默的夏友良也出聲:“當時我和你媽商量著,孩子總不能沒爸媽。我和你媽剛結婚,就直接做主,將你戶口遷了過來。”

林麗芬點頭:“可惜我們沒福,我這病也得拖累你。雖然姚正峰不是東西,但總比在咱家吃苦強。你去那邊過好了,以後還能拉拔下你弟弟。”

夏思明繃緊嘴:“我才不用夏思瑜去幫。”

思瑜擰緊眉,她生母處處透露著平凡,到底是哪點被姚家看上,千方百計要帶回遺物?

“所以妮兒,你再好好想想。”

怎麼話題又扯這兒來了,思瑜果斷拒絕:“不管論理論親,我現在都不能回去。爸媽還有思明,我總覺得我生母那些遺物中,似乎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秘密。趁著姚家人來之前,咱們得先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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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麗芬知道了姚家兩面三刀,此刻也沒再堅持。依女兒要求,她開啟了儲藏室內那隻老舊的紅皮箱。

舊照片、筆記本、幾隻破舊的木頭盒子,沒什麼特別之處。

“活人家裡留死人衣服不吉利,當年我把姐的衣服被褥裹好,一起給她帶上路了。”

思瑜點頭表示理解,盯著生母的照片,相中的人跟母親有五分像,每年清明掃墓時,她遠遠的見過這座墓碑。當時沒仔細問,現在卻是全明白了。

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她反而十分平靜。雖然體內流著同樣的血,但生母於她而言不過是未曾謀面的陌生人,遠沒有朝夕相處十八年的養父母來的親。

靜靜的開啟最後一隻盒子,她看到一隻懷錶靜靜地躺在裡面。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思瑜捏在手心,如果她沒記錯,前世她偶然在白蓮的梳妝檯裡見過此物。在一堆華麗興時的鉑金首飾中,這枚老氏的懷錶格外醒目。

“媽,這是什麼?”

“是姐姐從小帶在身邊的,這東西也不值什麼錢。”

思瑜一時也想不明白,不過有一件事她確定,決不能讓白蓮拿到此物。握緊懷錶,她神色未變:“我就留這一個,剩下的讓他們帶回去好了。”

林麗芬不疑有它:“照片也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