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突然出現給了我兩枚果子,看著好像很珍貴,想到道長受傷頗重,便給他送了一枚過來。”夏含秋解釋完後眨了眨眼,“看來確實有用,道長看著好多了。”
“何止有用,就這一會傷便好了泰半。”無為撫上一直疼得厲害,此時卻好了許多的腦袋,“也不瞞你們,我最重的傷並不在身體上,精神上的傷只能靠養,原以為會要養上幾年才能恢復,現在……”
感受了一番,無為笑得輕鬆,“大概只需幾天就能徹底好了。”
段梓易訝異的挑起眉頭,他知道無為傷得重,可沒想到會傷得這般重,啾啾卻在這時恰好送來了療傷的東西,他不認為這會是巧合。
看無為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管如何,傷好了總是好事,其他的,何用去深究。
段梓易看向秋兒,“回去歇了吧。”
“恩。”確實是累了,夏含秋順從的隨他往門口走去。
“含秋。”
段梓易和夏含秋同時停下腳步回頭。
“我這麼叫你,可以嗎?”
“您是長輩,自是可以。”
無為道長滿意的捋了捋鬍鬚,“心裡不要有負擔,順勢而為便好,預言者的責任是給大家指引避開災難的方向,而不是在那之前干預天下事的走向,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夏含秋抿了抿嘴,“道理我懂,可不一定真的能做到,就如您,不也做了一年的白工嗎?”
無為被堵得啞口無言,只得苦笑。
“您的好意我知道,我會盡量做到的,只是……”夏含秋嘴裡同樣泛苦,“我有在乎的人,如果事關他們,我做不到冷眼旁觀,就像拿我娘來說,如果兩年前我知道她會遭難,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去救她。”
“你娘……”無為想了想,終是沒有將話說全。
段梓易何其敏銳,眼神閃了閃,沒有當場追問,打斷兩人的話題道:“晚了,明兒再說。”
一路上,夏含秋比往常要沉默,段梓易知道她是想到了她娘,這種失去親人的痛別人勸得再多都是隔靴搔癢,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只是牽著她的手,安靜的陪著。
用行動告訴她,她並不孤單。
待到了院子外面,段梓易才溫聲道:“早些歇著,什麼都不要想,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記著你不是一個人,當你有需要時只要回頭,我便在。”
夏含秋抓緊了換之的手,“你不好奇下午,我經歷了什麼嗎?”
“好奇,你若是願意說我自是認認真真的聽,可你若是還沒有準備好,我也能等,秋兒,我就是一個想時時刻刻對你好的人,對我來說你覺得好才最重要,你只要安心接受著好,不要有心理負擔,好像是佔了我多大便宜似的,我們是未婚夫妻,不用多久就會是夫妻一體,既是一體,我又怎會去計較那些?你若是覺得我吃虧了,那就加倍的對我好,加倍的喜歡我,好嗎?”
夏含秋是想說的,她覺得這些事不用對換之瞞著,她相信換之不會將她當怪物看待,可她……開不了口。
或者是地方不對,或者是時間不對,又或者,真的是她還沒有準備好。
只有她自己知道,對於身上多出來的那重身份,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坦然。
“好了,今天已經費了不少心了,別再去想,我們往後還有很長的一輩子,什麼時候不能說?不用急於這一時,去休息吧。”
夏含秋順從的應下,一步步拾階而上。
如月滿臉釋然的在門內等她。
在門口停下腳步,夏含秋回頭,換之還在。
這樣的深夜,萬物靜默,可是知道身後有這個男人在看著她守著她,她覺得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