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但有些話,還是得特定的性別來說,否則就會讓人覺得相當彆扭,就比如這個稱呼問題。
如果你走在街上,迎面來了個男的你認識,想上前去跟他打個招呼,你覺得你會有多大的機率,說出一句“你好啊,男人”?
怕是連一成都不會有吧?
當然你要是個女的,這麼說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突兀,又或者,你壓根就是個“外國佬”——畢竟在歐美電影中,老外們互相之間就經常這麼打招呼。
但很顯然,大陸上的語言習慣在這方面還是更傾向於“漢語”的,因此杜阿格斯這一開口,就“老外”了。對面的年輕人本來情緒還很低落——他垂著頭坐在床邊,兩條手臂,就好像斷了般軟軟地垂著,一動不動,杜阿格斯從外面開門進來,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並不稀奇,畢竟在短短的不到兩天的時間裡,接連不斷地受到挫折,換了誰,誰心裡也不會好受吧?何況還是打小一直順風順水,自視甚高的託尼·克虜伯。
是的,託尼很傲,但他也有自傲的本錢——儘管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難免會受到父蔭的庇護,讓他的起點比普通人更高,但以二十出頭的年齡,自創一門劍技,一舉突破五級的大關,那可是實打實的本事。
要注意,這裡是“自創”!
雖然現在的他,還不是那些“供奉”的對手,但託尼堅信假以時日,他絕對會超越他們,而且雙方之間的距離,會越拉越遠;因為他從一開始走的,就是一條最適合自己的路。
路上有辛勤的汗水,而且他的導師杜蘭,還總給他安排一些無足輕重的職位,和乏味到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致的交際。
但他耐住了性子。因為他知道這是一種磨練,而磨練的結果,就是讓他獲得更多的鮮花與掌聲。
——只是,為什麼呢?託尼不明白——僅僅一天的工夫,這一切便轟然倒塌,像一個反射著七彩陽光的泡泡,都沒感覺到風,就在驟然變冷的空氣中“啵”地破碎了,只留下一臉的溼涼。
“您來看我笑話的嗎?神父。”他緩緩地說著,嗓音帶著一種撕破的暗啞,很顯然被俘虜之後,他還沒喝到過一滴水。
卓爾們才不會管你是不是貴族,更不懂得什麼叫優待俘虜。事實上他們在處理俘虜問題時,通常就只有兩種做法:奴役,或者殺!若不是老包有交代,這一百多人的命運早就換了新天了。
沒有把人綁上,也不是因為“仁慈”,完全是他們找不到那麼多繩子而已——畢竟被俘的統共有一百多號呢。所以,他們直接卸下了託尼的肩關節;至於他會不會就此患上習慣性脫臼……誰在乎?
在這種情況之下,“皮奈爾”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四處亂竄?
儘管託尼沒看到杜阿格斯進門的場景,但從那極為怪異的語氣,和他手上那碩大的木質托盤上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傢伙,絕對是有問題的!
“您一定在想,這是個傻瓜對吧?……是的,我的確不如這樣的您聰明……真是遺憾呢。”託尼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裡面嘲諷的意味甚濃,只是不知道他諷刺的是他自己,幾乎可以認定已經當了叛徒的“皮奈爾”。
或許……兩者都有點吧!畢竟在託尼的認知中,昨天從一群暴民的手下狼狽逃走,已經夠讓他憋屈的了;為了證明自己並不缺乏勇氣,他當然不肯像個隨軍“旅遊”的公子哥一樣,縮在大部隊身後,而是奮力地衝鋒在前;只可惜仗才打了一半,他便傻乎乎地一頭撞進了對方的陷阱,讓先前的武勇,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當時庫瑞娜的精神控制,並沒有壓制住他多長時間;早在拐入小巷之前,託尼就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接著他便看到了,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自己——其實在那時候,他不論是想要